我面前无所顾忌。信不信,你若敢再妄言见我,我便在官家面前说你觊觎于我,哪怕你已得官家宠信,也必会死无葬身之地。”
“信,自然是信。”李寻香装出惊惧之色,倏然收回了正欲踏出的右足。
仍是个无胆之徒。
李师师的嘴角,流露出轻蔑之色,又隐隐带着失落,轻吸口气,淡淡道:“既是怕了,这便拿了那边的琴去,赶紧离开。”
那边的琴?
李寻香向一侧的桌上转头看去,一架素雅古琴立时入帘。
悄然朝侍立一旁的小玉耳语几句,等后者带着满脸惊异犹犹豫豫地离去后,李寻香缓步行至桌前。
细细一瞧,只见这琴虽古,但显然不是名品,与曾经那架,单就价值而言,根本无从相比。
这似乎是李师师不愿那架价值非凡的宝琴就这般被李寻香所得去,故而欲以普通之琴相换。
眼见对方细视古琴,而丝毫不再提相见之事,微微侧首窥视的李师师芳心之中更感失望。
她知道,这无赖必是怕了。
终是个无耻无胆无骨之徒。
燕青,终归也是错看了这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