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儿,以后慢慢想,今天还有件重要的事儿没办。
她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别吵,等众人的话声停下了,她说道:
“族人们,刑法是为部落创建的,我女姒犯了错,也要接受责罚。”
“今天,我的儿,改,顶撞母亲,诅咒别人。”
“是我女姒没管教好自己的儿子。”
“当施行孝法第二重。”
“漠!”
王美丽扭头冷喝一声,漠会意的眯起双眼,木棍在掌心里敲了敲,穿过人群,径直走向石头。
老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思绪飘在了半空,可能是在想晚上吃甚,想着想着,他身体一轻,衣领被一只大手提起,他挥舞着四肢,喊道:
”你干甚,放我下来,我要告诉我母亲。”
漠不关心这个,他现在是刑法队长,只需要做好刑法的事儿,管这孩子告谁去!
很快,漠把老九提上了祭祀台。
族人们又开始心软了。
他们想着,改到底是个孩子,孩子不懂事,期盼着族长能原谅他。
“女姒,要不今天算了。”
“放他一次,下次改犯了错,再打。”
王美丽摇头,冷声喝道:
“漠,给他脱了裤子,狠狠的打。”
明日复明日,万事成蹉跎,小孩长得这么快,劣性不早除,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他长大了作奸犯科?像尧帝的儿子?强抢未婚少女?不打不成器。
王美丽知道自己在部落的分量,不仅是女姒部落,还有其他的大部落,所有人都会因为她的面子,无限包容她的儿子,她深知人性的劣根,无底线的包容、仁慈,只会造成他们自私狂妄的性格。
改看着母亲眼里的眼神,看着漠手中的粗木棍,终于明白,母亲这一次不是在吓唬他,是真的要打他。
他的眼窝里转着眼泪,委屈巴巴的哭诉:
“母亲,改知错了,改真的会改。”
呵!她的儿子现在知道怕了,她好言劝诫的时候,他在想什么,事情经历过,才知道痛,才能长记性。
王美丽不想看他哭,她怕自己心软。
主动上前,一把扯掉了老九的裤子,下令:
“打。”
漠深吸了一口气,神色严肃的点头,木棍照着孩子白嫩的屁股抽下去。
“啊!呜呜呜!”一棍子下去,屁股肉眼可见的红起了一道棱子,接下来是第二棍,每打一棍,老九发出了一声惨叫。
那模样,看的族人不忍心的转过了头。
心底对女姒族长的敬畏又多了几分。
王美丽觉得族人有点大惊小怪,漠下手有分寸,屁股红肿了,没有破皮,顶多疼个几天,药都不用吃。
姒揉了揉眼睛,走上祭坛,想求情,又怕母亲生气,等到五棍子打完了,他把老九抱在怀里,轻声安抚他。
没想到,这个孩子不领情,把矛头对准了姒。
不痛不痒的小拳头,砸在姒的身上,姒身上不疼,心里疼,尤其是听到老九说的话。
“你走开,我不要你,母亲只疼你,她从不舍的打你。”
王美丽瞪起眼睛,呵斥了一声:
“你还不知错,是不是被打的不够?”
“你大兄十二岁进山狩猎,被狼咬伤了胳膊,整个人昏迷了两天,醒了后一声不吭,痛都没喊过。”
“你只不过是受了应得的五棒,埋怨这个,埋怨那个。”
老九被王美丽一嗓子吓住了,抬头看着大兄,脸上愧疚,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姒眼眶酸酸的,抱着老九,轻声安抚:
“大兄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大兄不怨你。”
他转头,看了眼母亲,眼底的敬爱似要化为实质,原来母亲都知道,母亲都记得。
王美丽喊了一顿,身心俱疲。
她让姒取羊奶回来,自己转身回了房子。
房子是她和几个儿子亲手搭建的,女姒部落的族人们搭建成一间房的样式,母亲和孩子住在炕头上,王美丽的房子分里外间,儿子住在外面,她住在里面,中间隔着一道帘子。
姒和浔、始和占另住。
槐见王美丽回来了,默默的走出了房子,她知道,女姒现在不想说话,生了一肚子气,女姒骂孩子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部落,她在房子里听的一清二楚。
孩子很饿,但她不哭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