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娰,你不用说我也知,洛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雨温柔的点点头应答道,神色间没有一丝不高兴。
其余部落的族人们渐渐散去,集市外围还有他们没干完的活儿,心里在激动,也要先把手头的营生干完了才能相聚,女娰部落的族人们正在商量做些什么吃食,给洛庆祝,还没等商量出个结果,大家伙被洛造出来的动静给吓住了。
连带着王美丽也是......
“母亲!!!”
要不是她就站在族人们跟前,这一嗓子的哭喊,部落的族人,还当女娰族长发生了甚大事!
王美丽往屋子的方向瞅了一眼,不敢多待,急忙小跑回去,族人们在身后跟着。
前脚刚踏进屋子,就看见狁躺在外屋子的炕头上,头枕着洛的腿!洛抱着狁的双肩,极力安抚着后者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的身子。
或者不能说是安抚,应该是单方面的压制,狁满脸通红,想从炕头上坐起身子,洛压着狁的双肩,强制命令狁躺着。
王美丽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天塌了、地陷了,小花狗不见了!原来是为了狁......
“母亲,你快过来,狁身子不舒服!”洛见母亲回来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里出现了一抹亮光,激动地说道。
王美丽一脸疲惫,走在另一边炕头上坐下,门的位置空了出来,部落的族人们前后脚跟着涌进来,把三十平米的屋子,挤得没有一块儿空地方。
“女娰族长,我没......”狁正要解释。
王美丽打断道:“孩子,不用再说,我帮你看看病!”说着,她搓了搓手,开始施展医术。
狁满脸惊恐,害怕的握紧洛的手掌,因为她知道,自己没病,自己的难过痛苦全都是因为洛!女娰族长要帮她怎么看?会不会暴露她女人的身份?会不会暴露她对洛的感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只有他们三两人在也不会这样!但女娰部落的族人们都站在炕头边,一脸关心的瞧着狁,王美丽一脸温和,小声安抚道:“别怕,动一动眼珠子!”
狁忐忑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先听女娰族长的吩咐,眼珠子转了转。
王美丽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又吩咐道:“张开嘴巴,伸出舌头我瞧瞧!”
狁跟着伸出舌头,等到舌头都干了,才缩回了嘴里。
王美丽微微颔首,皱着眉头思索了很久,然后默默的收回了手,叹了口气,解释道:“狁的病不重!”
所有人跟着松了口气,只有洛,洛知道,母亲还有后话,狁的病不重,为甚母亲会叹气。
紧接着,王美丽继续解释:“但也不能小觑了这病症!只需要几味药材,就能药到病除,要不吃药的话,这副身子,迟早被拖垮!”
一句话,又将全部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狁是洛的恩人,刚来女娰部落,就得了大病,这不得让洛难过死!
族人们关切的问道:“女娰族长,狁到底得的甚病?要怎么医治?”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在王美丽脸上,等待着她的答复。
王美丽垂眸,感伤的解释道:“相思病!”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上写满了惊讶,雨脱口问道:“那是甚病?要怎么治?”她的疑惑,也是女娰部落族人们的疑惑。
洛的脑海间,突然闪过一抹记忆,这记忆来无影去无踪,来得快消失的更快,还没等他回忆起什么就忘了!他隐隐约约的觉着,自己好像听过这个病症,没功夫理会这些,他问道:“母亲,那要怎么治?”
王美丽舔了舔上嘴唇,解释道:“需要几味药材!”
“六月的雪,十一月的雨,冬日的花,夏日的霜,还有一味最重要的,有情人的三滴泪!”
洛愣住了,慢慢的皱紧了眉头,母亲的话对他来说,仿佛是天旨一样,“月”是甚?
王美丽颁布历法的时候,洛还在河对岸飘着,不知道一年分为春夏秋冬四季,四季共有十二个月,他不知道,但族人们很清楚,他们不仅清楚,还知道,女娰族长说到的这几味药材,压根找不到。
“族长,六月是热季,去哪找雪,去哪找霜?十一月是冷季,去哪找盛开的花朵,又去哪找雨啊?”族人们苦大仇深的问道,一脸不可思议。
王美丽回答:“没有药材,相思病无解......”此病难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话音刚落下,洛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眼神空洞,摇摇晃晃的差点从炕头上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