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夏舒没有第一时间推门出去。
结婚后,秦宴在生活上对她一直很好,好到挑不出半点毛病,但却从不逾矩。
夏舒想稍微亲近一点就会被他躲开,搞得她好像是什么挖人心的妖女。
可要说他真是清心寡欲的佛子,又不像。
有时望向她的眼神,仿若要生吞活剥了一样。再稍微亲一亲,热情的温度都能把她融化,眼底的猩红触目惊心。
夏舒是个爱憎分明的人。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碰上秦宴这种深不可测的男人,她根本无法招架。秦宴就像是个放风筝的人,时刻把控两人间的那根线,若即若离的态度令她懊恼。
不管她怎么撩拨,他都不为所动。
夏舒莫名有些气馁。
她气得在心底骂秦宴——
凉城最强忍者!
忍,我倒要看看,面对路边的野花,你是不是也这么能忍!
她鬼使神差地趴在门背上,想看看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秦宴到底会不会放主动送上门的曾露露进门。
如果……
手掌握成拳,夏舒屏住呼吸。
如果他敢接受别的女人的投怀送抱,那她就第一时间去父留子!
“你找酒店换房间吧。”
“没房了。已经报修了,但前台说现在时间太晚,维修工要明早才上班。可是我明早还有拍摄,能不能麻烦秦总帮个忙?”
曾露露的声音很温柔,目的性并不强。
好像只是真的坏了水龙头在寻求秦宴的帮助。
“我经纪人那边还住了化妆师,不太方便。”
曾露露并不想轻易放弃,“就十分钟。我卸完妆就走。”
男人的声音没有在第一时间响起。
夏舒感觉心跳都快停止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
该不会你也是个黑的吧!
“好啊。”
男人的声音并不冷漠,听着有些温柔,“你去吧。”
曾露露没想到这么容易,感激的话脱口而出:“谢谢秦总!”
夏舒:?
她的手慢慢放到门把上,犹豫着要不要压下去——
我该不该这个时候推门出去,当场打小三?
如果这时候出去,不就掉马了吗?
夏舒犹豫了。
“秦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尚在纠结的小女人睫毛颤了一下,隔着门板听到曾露露有点焦急的声音:“你把房卡给我是什么意思?”
“房间送你了,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浴室。”
“那你今晚……”
“对面是我的校友。”秦宴缓慢出声,“我可以在她房里借宿一晚。”
对面?
秦宴对面住的人不就是她嘛!
她就是他口中的怨种校友?
门铃被按响。
夏舒慌乱摸到口罩和眼镜套上,轻轻拉开一条门缝,看到男人站在门口:“你有事?”
男人身子前倾,单手撑在门框上,压低声音:“好久不见,shua。”
夏舒冷着脸:“……嗯。”
你装什么傻!
shua才不认识你。
“这位女士要借我的房间,我现在没地方去。你能不能暂时收留我一下。”
“……”不能。
像是读出了她的小心思,秦宴微微勾唇:“就一会,我绝不打扰你画画,好吗?”
曾露露都看傻了。
这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秦总吗?
他居然对这个看起来像私生饭一样的女漫画家……撒娇?
她没看错吧!
夏舒不买他的账:“不行。我要赶稿,有人在边上我会分心。”
曾露露察觉这两人间的关系有点奇怪,但看秦宴被拒绝也不生气,便知道眼前这位不是自己轻易能得罪的,“秦总,房间我就不进去了。”
曾露露是看上秦宴没错,但试探过知道对方压根没兴趣后,她也不想惹恼他,知难而退:“我再找别人吧。”
秦宴看她交还来的房卡,垂下眼没接:“不用。”
还回来,他还怎么进老婆的房?
秦宴不收。
曾露露伸着手站在原地,有点尴尬。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过来,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