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泽昊洗漱完回到桑姒瑜的帐篷,才发现桑姒瑜已经不在里面了。
最后他是在鱼塘边找到桑姒瑜的。
此时,桑姒瑜头戴渔夫帽,坐在钓鱼凳上,目光专注的盯着水面上的浮漂。
说也奇怪,桑姒瑜明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上去也和往常一模一样,但卫泽昊就是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
卫泽昊放轻脚步走到桑姒瑜身边,在她旁边的钓鱼凳上坐下,安安静静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过了许久,浮漂猛然一动,桑姒瑜立刻提起钓竿,一条鱼被拎出了水面。
桑姒瑜把鱼从鱼钩上取下来,又漫不经心的扔回到水中,然后再次挂上鱼饵,扔到了水中。
很快,又有鱼咬饵上钩,又被桑姒瑜给扔回了水中。
如此往复三次。
就在桑姒瑜第四次把鱼从鱼钩上摘下来扔进水中之后,她终于开口:“卫泽昊,你想和......离婚吗?”
卫泽昊心头一跳,猛的扭头看向桑姒瑜:“你说什么?”
桑姒瑜也转头看向卫泽昊,眼神冷清,让人看不清任何情绪:“我说,你要不要离婚?其实咱们本来也是要离婚的,虽然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是提前一点结束也没什么问题。”
卫泽昊眼神沉了沉,他不明白昨天晚上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后她的态度就完全变了。
卫泽昊认真的看着桑姒瑜:“为什么?”
桑姒瑜轻笑,她说:“我看到了,你今早从韩小姐的帐篷里出来,然后又看到她从同一个帐篷里出来。”
卫泽昊心底的不愉快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难以言说的愉悦。
她这样说,是不是代表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自己了?
否则长公主恐怕是会如同以前那样,冷淡的询问自己是不是要纳妾,说不定还会帮自己选好纳妾的良辰吉日呢。
可是现在,长公主却只是不冷不热的询问自己要不要离婚。
当中的含义,卫泽昊只是想想,就忍不住心头发热。
强行压下心底的雀跃,卫泽昊转身面向桑姒瑜,认真的说:“昨天晚上,你回帐篷休息之后,我和弋阳两个人又喝了一会啤酒,等到我们准备睡觉的时候,想着我们身上的酒味都太大了,我不想熏到你,弋阳也不想熏到夏绥莹,所以弋阳就把韩禾叫醒,让她去陪夏绥莹睡,而我和弋阳就一块在韩禾的帐篷里睡了一夜。”
“今早我和弋阳醒了之后,我就去洗漱了,至于弋阳,就跑回自己的帐篷,又把韩禾赶回了她的帐篷里面,我想,你可能是错过了其中的某一段,才会误会的。”
桑姒瑜一贯平静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缝,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有点......丢脸。
卫泽昊试探着碰了碰桑姒瑜的手,见桑姒瑜没有反抗也没有揍自己的打算,他才踏踏实实的捧住了桑姒瑜的双手,半仰着头看向桑姒瑜:“而且,韩禾她现在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相反,她现在烦我烦的要死。”
桑姒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卫泽昊忍笑轻轻点头:“她现在是你的迷妹,巴不得把我赶走她才高兴。”
桑姒瑜知道迷妹是什么意思,却不能理解为什么韩禾是自己的迷妹。
她原来不是喜欢卫泽昊的吗?
可不管怎么样,刚刚压在她心上的石头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桑姒瑜抽出手,继续挂上鱼饵,开始钓鱼。
卫泽昊则是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单手撑在额边,歪头盯着桑姒瑜。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师卓然拍下了两人的背影照,果断的发给许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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