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都会想起那天的场景。
像是摆脱不了的噩梦。
“虽然时间短暂,但姜陵的诗才早在狱中就已经初露端倪,诗赋怕是难不倒他,只能期盼他在‘杂科’落马了……”蔡旭的脸色同样凝重万分。
他想的更多,他害怕姜陵中榜之后与席家、卢高逸同归于尽。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双方拼命,被推出去的替罪羔羊只能,也只会是他们!
“无论如何,做好两手准备。”
卢高逸面无表情,淡淡地说:“蔡旭,你现在立刻去通知席家,他们闹出的烂摊子,没理由让我一个人解决!”
“是!”
蔡旭躬身后退,随后直奔文院外走去。
“姜陵,姜陵……”卢高逸低声重复着这个数次惊讶到他的名字。
他缓缓抬头,幽深的目光像是穿过了无数墙壁,落在了那道埋头苦干的身影上一般。
“原来还以为是一只随手就能碾死的蚂蚁,没想到竟然小看你了……”
卢高逸望向一旁的毛昌平,漫不经心地说:“去吧,去玄号区守着那小子。”
————
“让开,让开!衙门办事,闲人退让!”
离开了文院的蔡旭为了尽快抵达席家,一路快马加鞭,与一辆马车擦肩而过。
司鱼缓缓拨开窗帘,看了一眼对方离去的方向,目光幽深,不知在思考什么。
此时马车内多出了一位女人。
姜母忧心忡忡地看着司鱼,掌心被自己的指甲掐的有些发白,她颤抖着身体,但又忍不住开口询问。
“姑娘,尘光他……真的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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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席家书房内,席雪峰手中的茶杯爆成一团粉末,他的脸色竟是呈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铁青之色。
在书桌的对面,蔡旭如同站定的稻草人般,低头不语。
“席叔叔,这‘姜陵’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让您破了养气功夫?”詹飞宇挑了挑眉,刚刚在席雪峰的授意下,蔡旭的话并没有瞒着詹飞宇。
“此事还不是越彬那小子惹的祸……”席雪峰叹了口气,将事情的起末徐徐道来。
当然,在他口中的故事里,席越彬被完全塑造成了一位“无辜纯良”的少年,至于姜陵入狱,只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