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宜只觉得有一股恶心感泛上心头,好像活生生吞下了一只死苍蝇。
看着两人浓情蜜意的样子,她鄙夷道:“要唱戏死出去,我这里没搭台子。”
苏姣姣装作万般不舍地推开段愉辰,走到谢卿宜面前直直跪下:“姐姐,您不要再怄气了,姣姣也是盼着您和王爷能琴瑟相好的,姐姐为尊,这炭火自然是姐姐先用,姣姣,咳咳咳,姣姣没关系的,咳咳咳......”
“什么你先我先,这天底下的炭是都烧光了吗?说得我好像抢了你的东西似的,你一个妾室,往日里过得比正妻还要风光体面也就罢了,如今还要到我跟前来做样子,段愉辰没脑子,你当我也傻吗?”
谢卿宜丝毫面子都不给她留,一脚将她踹到旁边。
妾室,妾室,苏姣姣最讨厌别人用这两个词来称呼她。
想她曾经也是名门出身,如今却要一辈子顶着这个妾室的名头过活,她不甘心。
妾,就是奴婢,是这天底下最低贱的奴婢。
苏姣姣的脸上闪过怨毒,顺势一摔倒在地上,细嫩的手心被磕碰出一片淡红。
段愉辰急忙蹲下,顺势让她依偎在自己的膝盖上:“姣姣,可是摔疼了?”
“王爷,姐姐说得对,我就是个卑贱的妾室,不配拥有王爷的偏爱,终究是姣姣高攀您了。”苏姣姣的声音里充满悲凉,几度哽咽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本就是身如浮萍的可怜人,又被这般磋磨,段愉辰只觉得心如刀绞。
这可是他从小就喜欢的女子,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里疼爱了那么多年,却被谢卿宜如此欺压折辱。
苏姣姣刻意压制的抽泣声传入他耳中,段愉辰脑海里最后一丝绷着的理智也断了,他怒发冲冠,朝门外大吼道:“来人。”
几个侍卫快步走进来,朝他恭敬行礼。
“把房间里的银灰炭全部拿到玉仙院去。”
话落,段愉辰又垂眸,柔声安慰着怀里的苏姣姣:“有本王为你做主,你什么都不用怕,这银灰炭是你的,旁人休想染指分毫。”
侍卫们领命,正欲上前,谢卿宜更快一步走到箱子旁边,从里面拿出一只青瓷花瓶,“砰”的一声砸在桌角,将花瓶底部的锋利面对准段愉辰道:“我看谁敢。”
“谢卿宜。”
段愉辰气得双眼喷火,这个女人一再挑战他的底线,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为了一堆破木炭,你要把整个王府都闹得天翻地覆吗?”
谢卿宜冷笑,看向段愉辰的眼里满是嘲讽:“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谁要是敢碰这秋水台里的任何东西,我就杀了他。”
在愤怒的浇灌下,她的四肢都在微微颤抖,好像全身都燃烧着猛火,每根汗毛上闪着火星,双拳在身侧捏得“咯咯”作响。
侍卫们被她的模样震得两股颤颤,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凝滞了一般,顿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们眼中的王妃向来蠢笨懦弱,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以外,从未翻出过什么大风浪。
不久前还恨不得跪在王爷脚下舔鞋,如今却敢当众翻脸,难不成是撞邪了?
面对她的强硬态度,段愉辰心火冲头,胸膛里像是有一锅炸开的沸水。
他猛地撞开那些侍卫冲到谢卿宜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入手是纤细滑腻的肌肤,好似柳枝一般,只需稍稍用力便可轻易折断。
谢卿宜闷哼了一声,本能地用手按住自己的脖颈。
即便她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可骨子里依旧是不肯服输的倔强。
她抬眸看向段愉辰,语气是深渊般的冰冷:“只会在这里掐着女人的脖子出气,王爷真是好大的威风,想不到堂堂文宣王,竟宠妾灭妻到如此地步,难怪你只能做个小小王爷,皇上慧眼如炬,你这样的东西,实在不堪为明主。”
段愉辰脸色骤变,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
这个女人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妄议明主之位。
不得不说,谢卿宜真的很了解他,知道什么样的话才能迅速激怒他。
他不堪为明主,那个草包太子就可以吗?
明明他才是父皇最优秀的儿子,明明他才是那九五至尊的最佳人选。
“谢卿宜,跪下向本王乞怜,你若认错,本王就放你一马。”段愉辰看着她紧皱的秀眉,眼中闪过一丝癫狂。
这个女人成功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要她永远雌服于自己脚下,看着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