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才使你落入陷阱险些丧命。”
他目视着前方的路,眸光柔软而深邃,带着浓烈的歉疚。
“怎么能怪你呢,你也是为被..被皇后算计了,更何况,我如今不是也没什么事嘛,反倒是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刚才愿意相信我,选择站在我这边。”
楚晚璎说的是事实,任谁都不会轻易相信从前对自己这么好的母亲会变成那么恶毒的女人。
可他就是信了,而且坚决维护她。
但这种话听在叶天祈耳朵里总是有那么一丝委屈的味道。
“以后不会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也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的语调平缓而坚定,仿佛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楚晚璎抿了抿唇角,心头微动。
她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背上蹭了蹭,轻声道。
“好。”
.....
回去的路上,两人分别告诉了对方自己所探查到的信息。
“所以说,一直以来给母后看病的人其实不是许太医?”
楚晚璎皱眉道:“嗯”
“难怪,本王在徐太医的看诊记录里没查到任何端倪,原来那份记录本身就是伪造的。”
“所以,我才会让八皇子替我留意宫里的情况。”
叶天祈点点头,眼神里尽是落寞与苦涩:
“当年景之为了不离开他的母妃,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变得优秀,而我为了保护母后,早早就离了宫,我一直以为,只要我离开那个是非之地,朝堂的大臣们才不会随便议论皇后的不是,我一直以为我的做法是对的,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不该离开她的。”
说到最后,他的嗓音越来越哽咽,甚至带着些隐约的哭腔。
楚晚璎抬头看向他,见他眼圈泛红,顿时心疼不已,赶紧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
“这不是你的错。”
听到她柔柔的话语,他忍不住将脑袋埋入她怀中。
“如果.....刚才暴毙的那位宫女所中的毒和苏姨娘一样,那就证明....”
“证明当年给曲大人下毒的,不是淑妃,而且皇后,血云门也一定不是淑妃在宫外养的死侍,当初劫走名册的,也是皇后。”
叶天祈将她没说完的话补充完整,俊美的面孔阴沉如霜。
“那份名册究竟有什么秘密?你为何一定要追寻它的真相?”
楚晚璎有些不解,既然都是二十年前的名单了,为何叶天祈非要刨根问底呢?
怀里的男人坐直了身子,表情严肃而认真:“当年,父皇病重昏迷,根本就不可能下旨将我母妃送去琅琊。母后说,这是朝中大臣联名上书所做出的决定,可一直伺候母妃的宫女告诉过我,他们在快到琅琊国的时候曾遭遇过暗杀。
杀手一直就潜伏在队伍里,每个出使西域的商队或是他国供奉的使节团,都必须办理通关文牒,那份出使名册我曾在宫里见过,并没有问题。可办理通关文牒的那份名单,却一直在方书齐手里。”
“所以你怀疑,有人将杀手混入队伍中,宫里承给圣上的那份名册是假的。但方书齐手上那份通关文牒的名单绝不可能造假?”
“没错,只要找到那份办理通关文牒的名册,再与宫中那份对比,就知道当年的队伍里,到底是多了哪些人,而这些人背后的主谋,就是趁我父皇病重时,将我母妃送去琅琊的罪魁祸首!”
“原来如此......”
楚晚璎恍然大悟。
“可是,皇后娘娘为何要劫走名册?难道!”
一个念头从她脑海里闪过,让她心中猛地一跳。
难道柔妃被送去琅琊的事,和皇后有关?
叶天祈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他没说出口而已。
不管怎么样,现在他还不能完全确定皇后就是这背后的始作俑者。
也或许他还对养大他的母亲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吧......
只见他叹了口气。
“我们还是先回王府,改日向曲大人问清楚当年中毒的事再做打算。”
“嗯。”
等两人到达王府时,迎接他们的不是王府的管家和仆人,而是曲悠月。
曲悠月一见到她便扑通跪倒在地上,哭着喊道:“长姐~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楚晚璎被这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