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大贵不由分说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上很快便一片通红。*萝¨拉,小.说· ?埂¢新¢罪`全+
“奴才有件事......一直没敢跟大小姐提。”
到了这个时候,他跟余冬玉之间的事,怕是再也瞒不住了。
他低垂下头,结结巴巴的说出,跟那个女子之间的一场风流。
顾千兰看着跪在下首的大贵,眼神越来越冰冷。
究竟是什么时候起,曾经的那个朴实勤劳的青年,慢慢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现如今......冬玉她同样怀了身孕,且我能十分肯定,她怀着的定然是我的孩子。”
“奴才求大小姐开恩,放我跟希月和离,让我迎娶冬玉过门,给她和未出世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吧!”
看着大贵的头,在地上磕得“咚~咚~”作响,顾千兰的脸色,却阴沉到了极致。`比~奇_中*蚊.旺^ ?庚/辛_罪·哙?
好一个大贵啊!当真是好样的。
别的男人,或许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他倒好得很!
把三心二意、脚踩几条船,玩得是明明白白滴水不漏,两个女子同时怀了身孕。
对于他这个准爹爹来说,无论怎么算,都是不亏。
“希月......你怎么说?”
“这个......就是你坚持和离的原因?”
希月呆呆地直起身子,尽管已经不是头一回从相公的嘴里,听到他坚持和离的话语。
她的一颗心,还是被他刚才的坚定不移,撕扯得生疼。齐盛小税徃 已发布醉辛蟑劫
“大小姐......就成全了我跟大贵哥的意思,让我们和离吧!”
“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我与他......此生都将再无交集,哪怕确认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大贵哥的骨肉。”
她艰难地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眸,看向面带关切的大小姐,嘴角无奈地勾起一抹弧度。
“我也会自己带大孩儿,绝不会轻易打扰大贵哥今后的生活。”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无声地滑落,像是为这段短暂的婚姻,彻底划上一个句号。
“罢了!既然事已至此,我便同意你们二人和离吧。”
“明天一大早,我会派人送和离书过来,再带你们两个去衙门备档。”
“时候不早了......你们各自回去休息吧!”
大贵缓缓地站起身,还有种如梦似幻不真实的感觉。
他看向一旁艰难起身的希月,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却被她快速地躲了过去。
他的眼底划过一抹受伤,难受地看向这个曾经的媳妇。
“希月......你我之间,一定要弄得如此生份吗?”
“再怎么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或许可能是我的骨肉。”
希月深深地看向眼前的大贵,突然微微笑了一下。
“相公既然如此舍不得我......不如,咱们明日就不必和离了吧!”
“我们就当之前的一切,从来不曾发生过,一起好好的过日子。”
她说着,轻轻地握住大贵的手。
“只不过......相公得答应我一件事,此生再不许跟余冬玉相见。”
“无论她生下来的孩儿,是男是女,你都不准与那个孩子相认。”
“你可同意?!”
大贵“腾”地一下缩回手,浑身更是惊出一身的冷汗。
“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心神,有些语无伦次地侧过头,不敢对上希月那双带着审视的眼。
“大小姐才刚刚同意你我和离,这种大事,怎么可以儿戏呢!”
“我刚才......只是看你有些站不稳,伸手扶一下罢了。”
“你可千万不要多想!我......我先走了!”
他说完,便像是生怕希月会在身后追赶似的,逃一般的出了正屋。
看着这个避她如蛇蝎的男子,希月无声地露出一抹苦笑,再次跪到顾千兰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