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下乡已经两个月了,从双抢到早冬农闲,苏白一直没有起过这方面的念头。
他本非重欲之人,且又没有暗恋的对象,所以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很是没趣,连个幻想对象都不曾有过。
脑海里总是白蒙蒙地一片,只有动作猛烈的时候才会拉扯出那种生涩地快*感。
但今天这种念头却与往日不同,脑海里不再是白茫茫地一片,苏白总是忍不住回想自己刚刚看到沈君翼被子耸动的画面。
以及昨晚帮沈君翼搓背时鼻尖充斥地荷尔蒙味道;
甚至还忍不住幻想出沈君翼在做这种事情时,那张清冷倨傲的脸上会出现怎样的表情。
这很不对劲。
苏白猛然停住动作,纵使他两个月没有释放,也不应该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满脑子想着一个男人。
“小少爷躲在被窝里面干嘛呢?”沈君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上了衣服,看他的眼神带着明知故问的戏谑。
苏白把自己蒙到被子里面,带着鼻腔闷闷地,“不关你的事!”
而后他忽然奇怪自己干嘛心虚,他脑子想什么沈君翼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害羞的,大家都是男人,他沈君翼不也在大清早那什么吗?
等他鼓足勇气准备质问回去,屋中早就没有了沈君翼的踪影。
他狠狠在被子上锤了两拳。
“小少爷这是发的什么火?欲求不满?”沈君翼应该是出去洗了把脸,水珠顺着他的下颌骨滴落,有种别样的清朗少年模样。
“你才欲求不满!”苏白怼回去。
“啧!”沈君翼走进来取下了窑壁上挂着的土枪,调试了下,眉梢一扬,意气风发,“上山去喽!”
一听这个,苏白立刻换上了谄媚模样,“哥,我也去!”
沈君翼回头挑眉,“我欲求不满,想自己去!”
他可记仇了。
“哥,是我,我欲求不满,”苏白为了上山,忍辱负重道,“你就带我去吧!”
沈君翼忽然靠近他,微微矮下身子,清冷孤傲的眸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苏白,在他脸蛋上捏了一把,指腹瞬间沾上了一股挥之不去的滑腻感。
他坏笑着勾唇凑到苏白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耳廓随着那阵温热赤裸的话语一阵酥麻,苏白白皙无暇的一张脸顿时涨成了一张烂番茄色。
一直到山脚下冷风吹了几下,才吹散了那股燥意。
坏蛋沈君翼。
臭蛋沈君翼。
诅咒他找不到老婆。
那种事情是可以说出来的吗?
这次他们上山走的是另外一条路,本来小黑也是要跟着的被苏白给撵回去了,这家伙只会撒娇卖萌,到了关键时刻撒腿就跑。
从上山开始,苏白就全神戒备,生怕会从哪里蹿出来一头野猪。
好在一直到山顶,也没见到野猪。
为了采摘草药,苏白还把厚厚的一本《赤脚医生手册》给带上了,比对着上面图片,他采了数十株土茯苓、几株川谷、白毛藤、车前草。
青牛山简直到处都是宝、要是不用担忧野猪就更好了。
一直采了半背篓,苏白回头张望的时候没有看到沈君翼的身影,四周一片寂静,让他十分不安。
他想喊沈君翼,但又怕喊声惊来野猪,只得用气声喊了几遍。
且他又不敢走远,担心沈君翼回来的时候找不到他。
采满了一背篓草药的时候沈君翼还没有回来,苏白在心里把那个家伙咒骂了一百遍。
靠坐在一颗松柏树上时苏白觉得自己又饿又累。
昨夜本就没有睡好,他趴在背篓软软的草药上时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他推门回了胡家园小巷的家里,
但是入眼都是成团的白雾,他大喊了几声妈没有人应,走进院子的时候整个家忽然就消失了,他好像跌进了一个无边无际的虚空里。
忽而又梦到了自己在沈家的窑洞里,他躺在舒适温暖的被窝里做和早晨一样的事情。
沈君翼那侧某处的被子有节奏地耸动着。
他忽而有一种奇异地快*感袭来。
与早晨有所不同地是,在梦里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沈君翼的喘*息声,很轻、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叹息一般地喟叹。
忽而画面一转,沈君翼竟然出现在了他的被窝里。
躺在他的旁边,戏谑道,“小少爷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