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是不对的,”在打鼓一般的心跳声中,苏白听见自己说。
沈君翼似乎觉得这句话好笑,嘴角又勾起一抹讥讽,垂眸眼神放肆地流连在他的唇上,“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世间的对错难道便是对的吗?”
“是,如果你做了世人眼中的错事,那么就会承受众人异样的眼神和谴责。”
“我不在乎。”沈君翼扬眉,他只在乎他在乎的人。
其余的人对他来说都是傻逼,傻逼的想法和眼神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苏白去掰腰间环着的大掌,“无论你在乎或者不在乎,你都生活在众人之中,这是无法避免的。”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了。”沈君翼的耐心似乎已经耗尽,把人放到自己腿上,就俯身强势地吻了下去。
这个人离开了他整整十七天,已经太久了。
“唔…唔!”苏白奋力挣扎,奈何体力悬殊,最终他还是被沈君翼按在那里里里外外亲了不知多久。
直到——
“不要哭…”沈君翼有些错愕地吻去他眼角的泪,“苏白,我好像喜欢你。”
本以为这句话会起到什么安抚作用,但苏白趁机从他腿上下来,用自己的袖子不断擦拭着嘴巴,直到他白皙的下巴和嘴唇红了一大片。
这一幕让沈君翼目光又冷了下来。
“沈君翼,你放过我吧!喜欢男人是你的自由,但是,不要喜欢我。”苏白苦笑着敛了眉眼,“我是一个普通男人,将来是要结婚生子的。”
最多再过三个月,他就要回京市了。
以后照顾母亲,养育小妹将是他的肩头重任,娶妻生子按部就班是他人生的全部意义。
“你也,好自为之吧!”他最后劝了沈君翼一句,“你不为自己着想,总要为婶和芳菲着想,你希望她们将来跟着你过那种被人指点的生活吗?人生在世有的时候不能只考虑自己。”
其实,他跟沈君翼身上的担子是一样的,都有需要照顾的家人。
天各一方,各有责任。
如果不是那荒唐的一夜,他们原本可以是把酒言欢的兄弟的。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言。
只是在牛车停在沈家门口苏白跳下牛车,准备进去窑洞时,被沈君翼拦在了身前,他依然是那个一身躁意霸道无比的家伙,“苏白,你刚刚说的都是屁话,老子只活一次,只信及时行乐!”
“不可理喻!”苏白绕过他进了院门。
小黑摇头摆尾地迎了出来,还 伸出舌头不时舔舐着他的手掌,十分欢喜地围着他转圈圈。
“芳菲!芳菲!”
苏白喊了两声,窑洞里跑出来一个小姑娘,把小黑从苏白身边挤开,环抱住了苏白的腰,“苏白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儿媳妇,你回来啦!”沈母倒是没去抱苏白,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畏惧地跟苏白说悄悄话,“你跟你老公说说,让他以后不要那么凶。”
因为之前已经纠正了太多次,苏白现在也不再去纠结沈母对他的称呼,“婶,我以后就要搬到知青点住了,你和芳菲以后照顾好自己。”
看到沈母脖子上的项链,他本来是想交代沈君翼的,但是现在两人间好像无法正常沟通,所以现在只能告诉沈芳菲。
“芳菲,我走后你告诉你哥,你母亲的项链很像是京市普云寺的东西。”
沈母听到这句话,脑袋歪了歪捧着自己的项链就回房间了。
苏白顺便把自己从京市买给沈芳菲的糖果和头绳拿出来,“这些是给你带的。”
京市时兴的头绳在这个小山村里可以说是头一份。
沈芳菲看到这些眼睛都瞪圆了,没有女孩子不爱美,当下她就想戴到头上试试,但是她又抱住了苏白的腰,“是不是我哥哥惹你生气了你才走的?”
她不想让苏白哥哥走。
就像沈母所言,这些日子苏白不在,她哥沈君翼每天凶巴巴地好像个瘟神一样,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好想换一个哥哥。
不要沈君翼这个哥哥,要苏白这个哥哥。
苏白卷自己的铺盖,心平气和地给她解释,“没有,他没有惹我生气。只是苏白哥哥本来就是知青应该住在知青点的,当初住到你们家也是因为知青点没有修整好,现在知青点好了,知青们都住过去了,我当然也要住过去。”
沈芳菲把头绳缠在自己手上,想了一会才开口,“你走之后,我哥每天都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