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难过太久,沈君翼已经起身,“好了,五分钟时间到 了,苏先生请回吧!”
“不行!你不能走!”苏白想也没想挡在了他面前。
沈君翼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不可能被轻易原谅。
而且沈君翼也不愿意再听他提到从前。
所以,他只能用纺织厂的名义 。
苏白主动上前靠近沈君翼,然后试探地捏着沈君翼衬衫的衣角轻轻拽了下,带点鼻音的嗓音听起来有些软糯,“你别走,今天我是代表我们纺织厂来跟你谈合作的。”
沈君翼垂眸哂笑,后退一步与眼前这个外面看起来如小绵羊一般实际上却心硬如铁的少年拉开距离,并把自己的衣角从他手里一点一点拽出来,“苏先生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投怀送抱的去谈生意?”
苏白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原来言语真的能伤人。
“不是这样的,我只跟你这样……”
门外有人在催,沈君翼与他擦肩而过,“苏先生有句话以前说的很对,人不能一直那么幼稚,随便一个谎言就会深信不疑。”
“苏先生可以离开了,我是不会跟凤凰纺织厂合作的。”
他大步流星离去,男秘书跟在他身后半步两人一起进了会议室。
苏白僵在原地,好像感受不到手脚的存在。
同时也感受不到其他任何的存在。
就好像置身在一片虚无中,没有方向,只能感受到自己真切的心痛。
密密麻麻,犹如万蚁噬心。
放羊的孩子这样的故事照进现实,只会比故事更残忍。
他没有离开,只是靠在会议室外,准备守株待兔。
山不就他,他来就山。
追人这种事情,他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也知道烈女怕缠郎。
沈君翼要做那烈女,他就来做缠郎。
像从前的他样,去宠爱他,保护他,爱他。
夕阳渐渐西斜,里面的人也不知道在讲些什么,苏白眯着一只眼睛往会议室看,视线骤然对上另一只乌黑的眼睛,苏白差点被吓死。
是刚刚那个跟在沈君翼身后的男孩子。
眼神挑衅,好像在说。
我早就知道你会偷看!
惊吓过后,苏白简直快要被气死了。
这个家伙为什么这么讨厌!
一直等到天边霞光万缕的时候,会议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沈君翼一出来,就看到了门口蹲着的家伙,可怜兮兮,像是找不到家的小猫咪一样。
不过是等了一会儿,就这么委屈?
几年不见,这个家伙的骗术肯定又增进了。
可惜他已经不会再被蒙蔽了。
“沈君翼!”苏白看到他们出来,急忙起身,一阵头晕,笑道,“你们出来了!”
沈君翼准备带印染厂的主任去吃饭,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倒是刚刚那个跟他在门缝对眼的男秘书开口了,“先生请你离开,不要耽误我们的工作,否则我就要把保安请上来了。”
“我不走,”苏白往后退了退,他还有话要跟沈君翼说。
秘书皱眉,他不知道面前的少年和他们君总有什么过去,但是却能感到君总很讨厌这个少年,他要为君总分忧。
当下,他自作主张去楼梯口喊了保安。
“昨天就是你!”两个保安一上来就认出了苏白,“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我们公司发疯,再这样我们可就报警了!”
另一个年纪大些的保安则道,“我看你是脑子有病吧?昨天在停车场胳膊肘磕的流了那么多血,今天还来,赶紧走吧!”
苏白把自己受伤的胳膊肘往身后藏了藏。
沈君翼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而后很快移开目光,带着印染厂的主任一行人下了楼。
反应过来的苏白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幸好今天他留了两手准备。
担心沈君翼开车把他甩掉,他特意让李红梅开了厂子里的车来了,不知道李红梅用了什么办法,直接停在了明珠技术有限公司停车场里。
沈君翼的车在前,李红梅开车在后。
“还没搞到手?”李红梅嘴巴里叼了个棒棒糖,抽空骂了句旁边的司机。
苏白摇头。
“真没用!”李红梅气的咔嚓一口咬碎了棒棒糖,“你都做了啥?”
“没做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