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钱看了一眼黄毛脸上的擦伤,成片成片的看着倒是挺唬人,但是实际上也只不过是小磕碰罢了。
想了想楼梯转角处的那三个男人,余钱越过顾长风和黄毛向后看去,果然发现了那三个人躲躲闪闪的向后退,一副心虚的样子。
勾了勾唇,余钱指了指黄毛脸上的伤痕:“我想问问他,究竟是谁打的他,是在什么地方打的,为什么打他。
如果他的回答能证明是我队伍之中的某个人真的出手伤人,那我绝对不会姑息。
但如果是有人故意把自己弄伤然后带到我们门口想要污蔑我们讨到什么好处,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顾长风转身拍了拍黄毛的肩膀:“你说一下究竟是谁伤的你,你别害怕,叔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黄毛眼睛滴溜打转,转头想要看一眼那三个男人,却被他们用目光示意着赶快说出来提前串通好的台词。
黄毛咽了咽口水:“是,是一个。看起来很壮实的男人,我就是在楼梯口那里向下看呢,谁知道他上来就给了我一拳。
我只知道他长得很壮,太害怕了并没有看到他的脸。”
余钱倒是觉得好笑:“你的意思是,有人莫名其妙的给了你一拳,然后你什么都没看清就直接跑上楼去告状了是吗?”
黄毛总归年纪小,说起谎话来还是有些心虚,尤其是自己是在挑唆队伍和别人对立,心中的压力就更大了。
他胡乱点了点头,随后就躲在顾长风身后低下了头,双手因为紧张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
顾长风自动将他心虚的表现看做了害怕,心疼的拍了拍黄毛的脑袋,有些不悦的看向了余钱。
“你一个女人在这里和我说些什么?让那天和我对话的男人出来,他应该是你们的老大吧?”
余钱有些不悦的看了他们一眼:“我就是这里的老大,想说话就和我说,不想说就直接滚蛋。”
顾长风明显被激怒,却还是忍着没有动手,看向了余钱身后站着的程澈。
“这位兄弟,我至少是亲自来找你们解决这件事的,你们老大随便推一个女人出来挡事多少有些瞧不起我顾某了吧?”
程澈面无表情的指了指余钱:“她真的是我们的老大。”
顾长风面色黑的像是锅底一般,探头就想将孙敬铭喊出来,却不曾想对方主动走了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孙敬铭用同样平淡无波的表情指了指余钱:“她真是我老大,上次之所以是我和你们聊是因为她正在休息,我没敢打扰她。”
余钱扬了扬下巴,顾长风顿时觉得自己颜面尽失,沉默的在原地站着不想吭声。
见他没什么心情继续交涉,余钱干脆直接展开攻击,嘴巴像是机关枪一样嘟嘟嘟的向外发射炮弹。
“一开始是你们要求井水不犯河水,双方互不干涉的,但是你们的人却派这个黄毛来敲门,说要什么暂住费。
我们自然没给,但你们说互不干涉在前,为什么还要派人过来骚扰我们?”
顾长风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将身后的黄毛拽了出来:“你找他们要东西了?”
黄毛颤抖着手不敢说话,却也让顾长风明白了这场闹剧的来源,原来他才是最愚蠢的那个人,居然被自己人当枪使。
余钱却根本不想给顾长风留什么脸面:“自己人把自己人给打伤,到最后还要诬陷在我们身上。
你是看我们这些人好欺负是吗?”
顾长风羞愧的低下了头,他以为自己手下的人至少不会骗他,却不曾想他也会有被这群人当枪使的一天。
实在是太讽刺太可笑了。
黄毛被吓得腿软,余钱身上的压迫感令他双腿打颤,战战兢兢的看向了顾长风。
“看什么看?你敢往我身上泼脏水,那我也不会让你完整的回去。
我要的也不多,就你满嘴的牙吧,说谎话的人总要付出代价的。”
她笑的温软,黄毛却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想要挣脱却根本动弹不得。
眼泪鼻涕都被吓了出来,他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顾长风,慌乱的喊道:“不是我想说的,都是王叔他们三个,他们说只要能从这群人手里要到物资,就能给我三分之一。
顾叔你知道的,我平时从来不这样的,我实在是太饿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救救我啊!”
顾长风别开眼去不想看黄毛,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