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膳是新熬好的,都是依着王妃的法子做的,青哥儿,你瞧瞧可喜欢,要是味道不对付,我再去重新做。”
贺大娘子凝着那盏药,目光有些复杂,“青哥儿才用了饭吃了药,这会子怕是喝不下去了,先搁着吧。”
“啊,是我一时疏忽了。”贺母一时有些尴尬,讪讪的将汤药搁了回去。
贺海青却笑了,“还能再喝几口,有劳小娘了。”贺母顿时高兴的将药碗端了过去,贺大娘子有些着急,这药是能随便乱喝的吗?那贺卿云如今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万一下了药可怎么办。
贺海青将药喝了一大半,笑道:“小娘的手艺不错,这药膳可比药要好喝多了。”
“你喜欢我下回再给你熬,我那日寻了王妃,要了个药膳的方子,搭配着青哥儿的药来喝,说是效果俱佳,咱们说到底,也是为着孩子,如今卿云在外头打仗,也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他既请了王妃来医治你,我也是知道他的心思的,自然也盼着你好。”
当年的事,都有错处,只是贺大娘子的手段与背景要更强一些,如今贺家只剩了贺卿云与贺海青两个男苗苗,再这么掐下去两败俱伤,谁也别想好过,倒是王妃那日的话点醒了她了。
“嗨,别担这些心,我每日都差人留神着战报,昨儿个夜里,王爷打了一场漂亮的仗,眼下正高兴着呢。”这一仗,也让揪着心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但独独有一个人,如今得知了璟王首战告捷的消息,心情沉重复杂。
新帝捏着手中的战报,扫了眼底下欣喜的大臣们,眸光微凛,“皇叔用兵如神,这区区一战算不得什么,行了,朕也乏了,都退了吧。”
众大臣面面相觑,恭敬的退了下去,霍燕堂拦着白敬言,小声道:“你不觉得这事儿,有些奇怪?怎么王爷打胜了官家好像也不高兴?”
“你多虑了。”白敬言凝着远处已比日上中天的时辰,是时候回去陪外祖母用饭了。
霍燕堂有些急了,“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王爷怎么说,也是你嫡亲的妹夫。”
白敬言理了理衣袍,努了努下巴,“霍大人好福气,下朝竟然也有夫人来接你。”
霍燕堂凝着那站在王知意身旁说话的赵妍捷,目光顿时就冷了下来,三五步的朝着那两人走去,赵妍捷瞧着王知意,嗔笑道:“当初燕堂哥哥为了我,甘愿与霍家断绝关系,燕堂哥哥的心里始终是有我的,而你,不过是个配角罢了,他不得已才娶了你。”
王知意目光平静的凝着她,“娘娘想说什么只管明说,臣妾出身琅琊王氏,听不得那些别有心思的弯绕。”
赵妍捷见状目光微冷,“琅琊 王氏又如何?燕堂哥哥照样不会爱你,娶你回去,也无非是为了传宗接代罢了,等你有了身孕以后,必然会将你弃如敝履……。”
她余光瞧见霍燕堂大步过来,顿时换了个语气,“能嫁给霍二公子,真是好福气,你们金童玉女的,可真是让人羡慕呢。”
霍燕堂一把将王知意护在怀里,防备的凝着她,“能娶到她,才是我的好福气,赵嫔,你一个后宫的妃嫔,又是戴罪之身,本就不该到前殿来!你若不想本官参你一本,还是老实些呆在后宫的好!”
赵妍捷牵起一抹苦笑,“我只是想你……想来见见你的这位大娘子,大人莫气,我这就走了。”她垂眸扫了眼王知意,转身欲走,王知意忽的将她拦了下来,目光凛冽的凝着她,“赵嫔娘娘不必在这里演戏,我的夫君是个什么性子,我比谁都清楚!你想在这儿跟我玩挑拔离间这一套,也得瞧瞧自个的身份。”
琅琊王氏是士家大族,就连当年的沈太傅都要敬重三分,更何况是眼前这个乱臣贼女!
“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赵妍捷目光茫然的瞧着她,心里却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你最好是听不懂!我与夫君是真心相爱,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挑拔得了的,至于他先前的那段花花故事,说起来,我还得感谢那位姑娘眼盲,才能让我得到这样一位关爱我的至宝!失去的东西,就是失去了,有些人,没尝过葡萄,别觉得别人的葡萄也是酸的。”王知意对着赵妍捷温柔的回怼,那话如炮轰似的,炸得那赵妍捷的脸色黑一阵红一阵的,过路的大人纷纷测目看了过来,面露不屑。当年的事,多少还有些人知道的。
“夫君,你饿不饿,回去我给你煮面吃好不好?”王知意怼完了赵妍捷,回头温柔的瞧着霍燕堂,巧笑倩兮,阳光下的佳人,在这一刻仿佛熠熠生辉。
霍燕堂牵住她的手,温声道:“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