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担心阿崇,我也一样担心。”
众人上前寒暄几句,就放他赶忙去看望程焕崇。
林清之穿着防护服从icu出来后,眼眶红红的,神情更显落寂。
“叔叔,阿姨,我……我先去歇一会儿。”
“去吧。”程天源挥手:“快些歇着。有话明天再聊,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林清之转身离去了。
薛凌看着他疲倦的背影,默默看着他远去的笔直挺拔身板,泪水再也忍不住溢出眼眶。
“媳妇,别哭。”程天源搂住她,哄道:“阿清不说,也许只是太累了没空说。”
薛凌摇头猜测:“多半是那药不能用……不然他早就跟咱们商量了。”
“不是。”一旁的陈新之提醒:“他昨天在手机里不是这么说的。能用,不过有一点点冒险。”
程焕然狐疑问:“那他刚刚怎么什么都不说?药也没拿出来。”
“不知道。”陈新之也是一脸茫然。
郑多多蹙眉猜测:“会不会中途出了什么变卦?还是那药最后没法拿到?”
“你就不能猜一点儿好的!”陈新之睨他。
郑多多无奈瘪嘴:“就刚才他那悲痛欲绝万念俱灰的模样,我能猜什么好的?啊?”
陈新之一时语塞,本来平静的心再次七上八下,忐忑得不行。
“要不……我们先别乱猜。今晚让他好好休息,明天再去问问他。这么多天都等了,不差一个晚上,对吧。”
程焕然欲言又止,碍于父母亲在场,不好说太多,最终忍下喉咙里的话。
郑多多不敢再说什么,假装摸出手机在回复信息。
薛凌低低抽泣。
程天源眉头紧皱,搀扶薛凌一步步慢慢往回走。“跟我一样吧。”薛扬吐了一口气,道:“心情会轻松许多,好像找到了突破口。虽然……只是心理上的安慰,但有总比没有好。”
“带我一份!”郑多多举手。
众人哑然,先后往他看来。
“你有钱吗?你都已经净身出户了?那还有钱啊!”
“别这么说,心意到就行。”
“那是!尽力而为,心意到就够了。”
郑多多白了他们一眼,解释:“发工资了啊!我好歹也是一个大集团总裁,一个月的工资还是不少的。”
“攒着吧。”陈新之道:“你要凑多少,我先替你垫上。”
郑多多笑了,压低嗓音:“凌姐十几年前带我买了一支科技股,当时刚好没带卡,我就让凌姐先帮我垫上。后来我就忘了,想着没掏钱,不知道凌姐帮我买了没有,顾着忙就给抛脑后。谁知凌姐没忘,帮我买了以后就丢进保险柜。昨天凌姐回馨园拿首饰,碰巧瞧见想起来,就帮我带过来。没想到——竟涨了那么多!”
“哪家的?”
“多少倍啊?几年?具体多少年?”
“我妈的股票一买都是好些年!你跟着她投准没错!”
郑多多把手机掏出来,戳了戳。
“就这个公司啊!十几年前刚上市的时候,没什么名气。凌姐却说它是主攻国内没有的技术领域,而且领导层都是干实事的低调科技大佬。她说她要买多点儿攒起来,问我要不要。那会儿我工资低,也没啥积蓄,就只买了十万块。喏!今天早上我特意查了查,先卖掉一半。”
“哇塞!十几年啊!十万变八百多万!”
“厉害厉害!这个回馈率够丰盛啊!”
“最近几年最猛的科技公司——不是吧?卖一半?卖了没?卖给我啊!”
郑多多白了小虎子一眼,道:“你不早说?下午卖掉了,钱已经进口袋。”
小虎子郁闷耸肩:“算了!”
郑多多示意一下薛扬,解释:“明天汇过去,算我一份。”
“行!”薛扬转了转眼睛,问:“对了!我妈去保险柜拿首饰做什么?”
“送人。”郑多多答:“送给陈民的孙女。听说他大儿媳妇几天前生下一个小闺女。凌姐不知道送什么好,阿源哥说荣城那边现在兴送小金锁或小金豆,寓意大富大贵金灿灿。凌姐就回馨园取了一个小元宝当满月礼。”
“哦哦。”程焕然恍然想起:“记起来了。当初他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被迫半途退学,还差点儿跳河自杀。后来陈民伯父带他办起养鸭场,每天跟山河青山作伴,跟鸭子小狗作伴,不知不觉慢慢就痊愈了。一晃好些年了,当初的少年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