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明白什么了?”封温城见他慢条斯理的收了针,觉得奇怪,难不成他真是南衡的另一个小弟子?可方才他明知师父就在璟王府,却为何不去相见?
这里头藏着什么蹊跷事?
“什么也不明白。”南衡子收起医箱递给大弟子,望向神色憔悴的封父,叹了叹气:“锦明那丫头的事,我都听说了。今儿赶过来便先去瞧了她,世青兄,节哀。”
封世青自责不已:“当年若是不曾带她来上京,或许也不至于此!”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终究是她的造化,至于嫂夫人,给她服几帖药先试一试,这心疾只怕……还须心药医啊。”可惜那心药已经死了,如今再上哪儿去找药!
封父也深知这个道理,不由叹了叹气:“南衡兄一路劳顿,想是乏了,还是先去歇息,有事明日再细议。”
“也好!”南衡精神头好,但毕竟也是年纪大了,医者尚不自医,就在封父的带领下去了后院的客房。
封锦兰在外头哭得梨花带雨,忽的一双干净修长的手递了一方素净的帕子过来,她顺着那双手抬头望去,哽咽着委屈道:“你怎么才回来!!姐姐都没了!”
师兄那清朗的面容微僵,一缕哀伤渗了出来,他喉头微动,半响才挤出一句话,“抱歉,是我来得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