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清风道骨的男人,三年前与母亲一同见的时候,容知观便瞧着她直叹气,问是什么原因,也不说,只提了句不合婚宜。
可惜了,那时候的她都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如今出了这样大的事了,白华英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容知观了。
“原是这样,倒是我多虑了。”白华英将手里的衣服抖了抖,火焰旁衣裳被烤得升腾着水汽。
太子的衣服料子华贵,离火近了些,如今好几处烧得不成样子了,他所幸便将衣裳挂在枝条上,搬了石头坐在一旁烤着脚。
山洞里忽的安静了下来,只剩了烧火的声音,太子侧过眼打量着她,忽觉有些意外。
“世人都说白府嫡女是个傻的,如今却不见得,你这些装疯卖傻,是为何?”
白华英肚子有些饿,盯着碳火心里在胡思乱想,总不能告诉他,眼前的人不是真正的白华英。
“殿下多虑了,我前些年本就是痴痴傻傻的,如今不过是遇见了神医,治好了。”
太子眼底泛过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倒真是巧了。”
“是啊,如今与殿下困在这火堆里,也真真是巧了。”她将烤干了的棉衣穿上,又往里头添了两把柴火。
太子摸了摸鼻子,打量着她狐疑道:“你会武功?”
“不会。”白华英将衣带子系上,看了眼外头,这里是悬崖底下,头顶上缭绕的云雾,阳光懒懒散散的折进来时已然没什么亮度了。
太子才不信她说的不会,先前提着剑救他的时候,可是相当的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