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朝他摆了摆手,温声道:“你的事咱们往后再提。”
白耀辉一听这话,顿时噤了声,白耀辉心里顿时打起了算盘来。“这些年白家对两个孩子颇有亏欠,如今得了岳父岳母照拂必然是好的,只是如今辰哥儿又要春闱了,若是贸然这般,只怕对他春闱会有影响,不如等春闱之后再说。”
嫡长子过回去给岳父家,那他岂不是成了上门的女婿了?
更何况如今的白敬辰万一考中了呢?那时候算白家的,还是算伯爵府的?
伯爵府如今有个世袭的名头摆在这儿,这富贵半分不会消减,可是白家就未必了,从小试上来说,自家这个庶子考得可远不如嫡子!
靖安伯扫了眼白敬辰,淡道:“如今你府上倒是人丁兴旺,怎么?我连我嫡亲的外孙都留不得不成?”
“女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十年苦读不易,实在不想让他受了影响。望岳父大人明鉴。”他慎重的磕了个头,实诚得很。
这样伏低作小的白耀辉,看得白华英心里暗自叹气,官场圆滑,早将当年白耀辉的那些风骨消磨了个干净。
靖安伯瞧了他这样子便来气,“如今时辰不早了,我们也乏了,两个孩子今年就到伯爵府里过年罢,旁的往后再说。”
这一路的折腾,靖安伯疲惫得很,如今回了府里,又想起些陈年往事,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白家老太太见状打和道:“原都是一家子,可不要生分了才好,耀辉,你这些年在官场上不易,也该多听一听你岳父的才是。”
白耀辉听了连忙称是,“一切但凭岳父大人做主。”
白敬言眯了眯眸子,脸色微沉,心里一时打了无数个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