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搂紧他的脖子,低声唤着他的名字,“岑瑞,岑瑞……”
曾经难熬的日夜,我一直都不敢死,因为有个人说我还欠着他的,不能一死寻求解脱。
我挣扎的向着他指引的方向狂奔,只是苦难像是看不到头。
偿还又谈何容易?
我知道他也活得难受,可是我连活着都辛苦。
“岑瑞,我好难受。”
“你受伤了。”他淡淡的开口。
“不是。”我拉过他的手抵在心口,“是这里病了,我还能好吗?”
房间又陷入了沉默,他不再说话。
我侧首靠在他的肩头,看着扔在地上的烟蒂忽明忽灭,好像在催眠一样。
身体还是很冷,却也抵不过疲倦,不知不觉我还是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醒来的时候大汗淋漓,嘴里有种药丸的苦味,像是谁在我嘴里塞了药却没有咽下去,化开后苦涩让人皱起了眉头。
“醒了?”床下响起蒋鸽的声音。
我一愣,盯着头发乱糟糟像是刚睡醒的蒋鸽。
难道我昨天做梦把蒋鸽当成了岑瑞?
那我说什么?我捂着嘴惶恐的看着蒋鸽。
蒋鸽手边的动作一顿,“是不是药很苦?我就跟岑瑞说了他那么粗暴的手法肯定害人,居然把退烧药碾碎灌你嘴里。”
“什么?谁?”
蒋鸽站在床下看着我,酝酿了一下情绪,“如尘,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敢担保岑瑞对你说的狠话都是气话,不然也不会连夜坐车赶过来,刚才我看他脸色实在是难看就叫他回宿舍睡觉了,你千万别说我说的。”
我更加用力的捂嘴,深怕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蒋鸽,你为什么骗我?”我觉得自己一定还在梦里。
我的目光越过蒋鸽,看着梦里岑瑞坐的位置,旁边还有不少烟头。
蒋鸽看我盯着烟头发呆,“你别在意,我马上给你扫干净,岑瑞不怎么抽的,除非他烦,谅解一下。”
盯着所有和梦中相似的细节,我被梦里自己大胆的行为吓得拉紧被子。
岑瑞为什么不推开我?
就算是他打我,我也不会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