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的问了一句。
如果已经爱上了呢?
我一直都不懂自己的这些情绪,明知道不该有,却疯狂且肆虐的蔓延成长,能掐断的只是快要脱口而出的话罢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自己对待岑瑞的情愫。
只是因为他是一个恨着自己,说要用不罢休的人吗?
因为这样他就不会离开我,让我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陪伴着我。
是我太孤独还是太寂寞,才会如此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吗?
至少以前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只有这样这么想才能说服自己,告诫自己服从他,因为我欠他的太多了。
可是我在偿还中,付出的不再是肉体,我的情绪,我的思想,我的心。
即便如此,我追赶他,靠近他,才发现我还不清。
他是一个我遥不可及的人,他从来都不会停下脚步等我,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别人。
我什么都不是,顶多算个发泄品和仇人。
不论是哪一个,我都觉得自己的双肩越来越无力,快要被压垮。
我说不清岑瑞和我单独在一起做的事情到底算什么。
对我而言,也有曾被温柔的对待过,也曾贴得很近。
可是时效一过,一切都像是一个梦,他走得干脆,我却无法自拔。
就像歌词说的:它是如此美好,不可思议,甚至不合理,我却从不知道它会让我感到如此悲伤。
“jud,im so sorry,even now i just cannot feel you feel me……”
岑瑞在我心里的位置已经变了,而我却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不是依旧是那个恨之入骨的仇人。
如果这样……那我情愿继续做仇人,而不是陌生人。
不然的话,就真的太悲伤了。
我收音,闭上眼,眼泪就顺着眼角落下。
即便是音乐声停止,大家都没有动,好像还是不能缓过劲来。
最后却被我手里老旧的铃声打破了宁静。
我抬手擦了擦眼泪,十分歉意的拿出手机,看着手机上的备注,不禁皱起了眉头。
是妈妈。
我咬牙把电话挂了。
但是手机一直的叫,一直的烦扰着所有人。
等我再次查看的时候,发现是大姨的手机号码。
两个人轮流打电话给我一定是出事了,而且一定不是小事。
我双手颤抖这举起手机贴着耳朵,过了很久才缓缓吐出一个字。
“喂?”
“许应尘!你是不是不管你妈死活了?你妈被那个胖女人打得进医院了,现在还在手术,你不来的话,我们可没有钱给她付医药费,我也走了。”
大姨的寡情在我的意料之中。
可是我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一向强势的妈妈和跋扈的大姨,两个人居然没有打过那个女人?
之前大姨一个人就赶走了胖女人和她带来的一个人,怎么会这样?
“大姨,到底怎么回事?”我着急的起身跳到了轮椅上,准备向外推。
苏遇看我着急,便在后面快速的推我。
大姨那头支支吾吾,过了很久才开口,“你妈被那女人的车撞了。”
一听到是被车撞了,我整个人都开始发懵,双手开始打颤用力的转动着轮椅的轮子。
“如尘,你别着急,你先问问在什么医院。”苏遇继续推动着。
蒋鸽背着包跑了出来,“是不是又是他妈?我的天啊,我都要问问老天爷了,这女人怎么就没有一路神仙敢收吗?”
苏遇瞪了蒋鸽一眼,“别说了,你先去拦车子,去看看再说。”
“一院。”我忽略蒋鸽和苏遇的讨论声,大声的说着医院的地址。
他们两个手忙脚乱的,突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们面前,副驾驶的人放下车窗,露出了岑瑞的脸。
“上车。”岑瑞蹙眉。
还未来得及反应,我就被苏遇扶上了车,蒋鸽把轮椅折叠放在了后备箱。
岑瑞给司机不少钱,才让司机抄了近路。
原本二十分钟的路,只用了十分钟。
我按照大姨说的,找到了手术室,大姨一看到我立即走了过来,两手一摊。
“这可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既然你来了,我就走了,我都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