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拒绝,揽过我的肩头将我搂紧。
“许应尘,你到底怎么了?”
我用力的摇头,却想岑瑞多说几句话,“那,那歌词,你能再说一遍吗?”
岑瑞停顿了一下,微微俯身凑近我的耳边,呢喃着。
一边说着,他放在我背上的手便开始游走,停顿在内衣扣处,摸索了一下。
背上一松,我一愣,岑瑞立即扶住我的头,吻了下来。
岑瑞第一次急切的探出舌尖,开始只是在我唇瓣上滑过,后来就不满足这样短暂的停留,压着我的脑袋贴近他。
他很急,从未有过的着急。
像是在沙漠中寻找水源,探索着我唇内的每一寸,粗重的喘息声点燃了空气。
我嘴唇都开始发麻,有些喘不上气,却被岑瑞推到了衣柜上,腰间的手收紧直接将我贴着衣柜抱了起来。
岑瑞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拉住我的腿环住他,他的手顺着腿部的肌肤轻抚,每一处都像是着了火一样。
当所有的欲火足以燎原的时候,岑瑞却皱眉停了下来。
“我的包在蒋鸽那。”
我用力的呼吸,脑中缺氧有些跟不上他的意思,只是迷茫的看着岑瑞。
岑瑞贴近我,轻声道,“东西在背包里。”
东西?我看着岑瑞,想起了他生日别人送的三百多个套套。
“你……你随身携带?”和杜清雅用?
我感觉身体的炙热迅速在减退,我的腿松了一下,准备从他身上下来。
岑瑞却顶着我的身体,不让我乱动,他眼中竟然带着一点笑意。
笑什么?
我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岑瑞。
岑瑞轻声道,“他们送的是网上整人的糖,包装纸做得像。以前带着是怕星期六忘记拿。懂?”
不懂。
但是星期六这三个字让我联想到了很多,可是很快就被我自己否决了。
杜清雅自己都说那天在游乐场附近的酒店,他们……
我没有资格深究什么,就当自己懂了。
“懂,小区门口有药店,我明天自己去买药。”我声音细小,胆怯的说着大胆的话语。
岑瑞放在我腰间的手收紧,双眸不断加深,浅色的双眸被火光占据,却忍而不发。
他没有急着侵略,而略显认真的看着我,“和苏遇分手吧,毕业前不要和任何人在一起。”
“为什么?”我不明白的看着他。
“……你会明白的。”
还是这句话,他藏着心事,我却无能为力。
但是他不知道,现在的每一步我都如履薄冰,我甚至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熬到毕业。
但是看着岑瑞,我还是点头,“好。”
我沙哑温糯的声音,迅速点起另一把火。
主不主动,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最后是精疲力尽的,像是爬了一座高山,到达顶端后,除了拼命的呼吸就剩下孤寂。
我在岑瑞的怀中醒来,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低头看着睡着的岑瑞,轻声的下了床。
洗漱后穿戴整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还是很差,目光却坚定了几分。
我悄悄的下楼去了师母和言教授的房间,坐在书桌前,把公文袋拿了出来,然后提笔想将妈妈那个荒唐的计划写下来。
可是写了两句我又撕了,无论怎么组织言语都形容不出我此刻的恨意交加的悲愤。
言教授是一个正直有责任心的人,他要是知道自己曾经真心付出的女人竟然这样利用他,他又该作何感想?
我该怎么告诉言教授,我不是他的女儿,过往的一切不过是妈妈为了从他身上捞到好处罢了。
我又该怎么落笔写出这个阴谋?妈妈为了报复赵雅和岑如雄,竟然拉着毫不知情的言教授下水,让他成为了这个计划中的一颗棋子。
他又如何去回想那个被遗忘却又残酷的黑夜中酿成的大错?
岑瑞又该怎么面对言教授?他对自己的身世那么反感,而生父却一直就在眼前,甚至还认了我做儿女。
这些都不是他们的错,罪魁祸首是妈妈,恨我也是应该的。
是妈妈让正常的人都沾上了乌黑,她却满心欢喜的看着被她一起拉入黑暗的人。
我不敢去深想,害怕岑瑞觉得我和妈妈一样,是为了言家的好处才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世的。
越想,手中的笔就越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