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因为妈妈的事情,还是有些提心吊胆,但是妈妈自从大闹赵亦辰办公室后,似乎又不见了踪影。
我也不敢出门,就怕被妈妈抓住,只能打电话给岑如雄,望他看在我是他女儿的面子上,帮我牵制住妈妈。
毕竟我嫁给赵亦辰,对岑如雄而言也是一件获利的事情。
最后,岑如雄答应了我的要求,说会想办法让妈妈最近不出现的。
我稍稍放心,终于睡了一个踏实的觉。
但是一早醒来,我努力的眨眼,眼前还是一片灰蒙蒙的,就像是谁在我眼睛上蒙了一层纱。
我抬手揉了揉眼睛,依旧看不清楚,又抬手摸了摸床头柜的眼镜。
但是戴了半天都戴错了位置,最后真的像个瞎子一样顺着鼻梁到耳后才戴上眼镜。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睁开双眸,眼前依旧是模糊。
我害怕了,将双手贴着眼镜,不禁眯起眼睛都没能把自己怼在眼前的手指看清楚。
顿时,我清醒无比,想着去洗一下脸或许就能把眼前这层朦胧洗干净。
一下床,我就撞了一下柜子,疼得脚下发麻,又没有对准门,撞在了框子上,一路上跌跌撞撞才进了浴室。
顺着洗手台才摸到了水龙头,打开冷水,前后搓了两遍脸颊,抬头的时候才觉得眼前似乎清晰了一点。
我站在镜子前缓了缓,等待着这种模糊感褪去,冷水顺着脸颊一点一点打湿睡衣。
冰冷的水珠顺着领口贴着肌肤下落,一阵凉意让我不由得颤抖,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的眼前渐渐清晰起来,镜子上的我却一脸的苍白,这双眼睛努力的睁大,却显得有些无神。
我这是怎么了?
我抬起手轻抚眼眶,指尖的湿意滚入眼眶,立即起了一层水雾,我用力的擦拭着,害怕双眼又看不清。
好在这次并没有觉得看不清,但是心里却越发的慌张。
突然听到有人敲浴室的门,我吓得一惊,脚下差点一滑摔出去,整个人双手都巴着洗手台才稳住身体。
“如尘,你起来了吗?”师母在门外喊了一声。
我呼吸急促,用力揪住胸口的衣服,对着门外故作镇定的开口,“起,起来了。”
“那赶紧下来吃早餐。”师母说完就离开了。
我戴好眼镜,扶着墙才走出去,一回房间,察觉房间有点暗,那种黑暗吞噬的感觉又开始冲着我步步紧逼。
我立即冲到窗口,将所有的帘子都拉开,然后坐在床边。
但是我觉得还是不够亮,又打开了灯,整个房间都亮堂堂的才让我有些安心。
我反复盯着自己的手心,确定自己看得见才平静下来。
下楼后,看到师母和赵橙橙在说笑,我也想像他们一样笑,可是唇角上扬,嘴里却越觉得苦涩。
我盯着数层楼梯,那般的恍惚,真的好怕自己看不见就这么摔下去了。
越是担心,我就越是放慢了脚步。
“一个人站在楼梯上磨蹭什么呢?快下来吃早餐。”师母冲着我招手。
我的心陡然一跳,但是脸上的笑容却自然了许多。
我不想师母替我担心。
踩着略为沉重的脚步,我在桌前坐下,“刚才闻着好香,都有点出神了。”
“那你多吃点。”师母给我端了一碗汤,然后自己低头往食盒里打包东西。
言教授放下报纸,擦了擦嘴角,“如尘,你吃胖一点好,现在我看着也太瘦。”
言教授说完便起身,将座椅上的大衣穿好,又围上黑色的围巾,推了推眼镜后,小心翼翼的抚平领口,即便是到了这个年纪都带着书香的儒雅成熟气质。
突然我在想,会不会岑瑞到了这个年纪依旧会如此注重一切细节。
言教授被我盯着有些不好意思,“如尘,是我哪里不对吗?”
“没有,就是担心言教授这样会冷。”我立即转移目光。
“不冷,反正自己开车。”言教授戴好手套,走到了师母身边,轻声问了一句,“好了吗?”
“好了,骨头汤一定要趁热让岑瑞喝,早餐比较清淡,他暂且还是不要吃太油腻,虽然是男人,但是留伤留疤的也不太好看。”师母叮嘱了一声。
我盯着言教授手里的食盒,明白他是去给岑瑞送早餐去了。
“言教授,能等一下吗?橙橙今天也要去复查,我们想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