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了?”他低声嘟囔,额头拧出一抹深深的褶皱,手掌不自觉在膝盖上搓来搓去。
他曾有条清晰的日子线,每天做什么,什么时候去哪里,哪家饭馆要不要他帮工,哪户邻居的孩子该读书了、谁家哪天要娶媳妇,他都一清二楚。可如今,这些原本该烂熟于心的细节竟一块一块地从记忆里脱落,像剥落的墙皮,掉在地上只剩空壳。
他甚至忘了上次见秦淮茹是几天前。
不是不想记,是根本记不住。他只是记得她走得匆忙,眼里藏着些难言的情绪,可连她那天穿的是哪件衣裳,他都一点印象没有。
“柱子哥,你最近老是发呆。”这句话,是小院里一个孩子跟他说的。
那孩子不过七八岁,拿着弹弓坐在台阶上,抬头望着他,眼神里带着天真的好奇和一丝小心翼翼的关心。
“是不是你也饿了?”孩子又问。
他听了忍不住苦笑,却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孩子的头。
他不是饿,至少此刻不是。他是被一种更深层的空虚掏空了心的骨头,那种空不是饥饿能填补的,而是一种日子久了以后,某样东西悄然离去所带来的崩塌。
屋里传来水壶咕嘟咕嘟的响声,他这才想起,自己刚刚确实是去烧水的。他踉跄着起身,步伐略显迟缓,把水壶从火上拿下,放在炉边。蒸汽腾起,他伸手探了探热度,感觉那温度仿佛穿透皮肤灼进了骨头里,才勉强唤回了几分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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