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饭桌前。
她怕失去的不只是孩子,还有那点与他若即若离的关系。
“你还是先想想,明天那碗米谁煮吧。”
他说完,轻轻叹了口气,望向黑漆漆的天幕,那片星光寥落的夜空下,似乎藏着太多不能说的故事,还没讲,也讲不完。
风继续在老院的檐角低语,像个说不完话的老头,伴着夜色拂过每一处门缝、窗框、青砖与老瓦。昏黄的灯光里,秦淮如站在何雨柱的身侧,双手交握在胸前,眼神在屋门与他的脸之间游移不定,像是想说些什么,又怕一出口便成了无法收拾的局。
何雨柱也没再说话,只是站着,静静地站着,像一尊沉默的雕像。眼前是一间普通不过的厨房,锅碗瓢盆安静地待着,灶台上残留着刚才饭菜的热度和香气,可他的心,却在那香味消散的瞬间突然空了。
他不明白自己是在赌什么,又在坚持什么。那碗红烧肉是他做的没错,可他明白,自己真正想端出去的,从来不是一碗菜,而是一份不可说破的心意。那碗肉,是他难以出口的温柔,是他在这座四合院里藏了太多年的执念。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秦淮如,是她刚搬进来的那年。那时候她还年轻,眼里藏着光,衣角沾着笑,一手牵着小当,一手抱着襁褓中的二娃,站在门口冲他点头打招呼:“何师傅,我家以后就挨着你了。”
他那时没多说话,只点了点头。但心里,却像突然被什么砸了一下。那感觉,说不清是心疼,还是别的什么。再后来,她男人出了事,她变得寡言冷静,孩子哭,她没哭;被人说闲话,她也没哭。可何雨柱知道,她是那种越是扛着就越苦的人。她把所有情绪藏在深处,然后用家务、孩子、三餐、院里的闲言碎语来遮盖。
他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却始终没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