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本事最大么,这才过了几招,怎么就——”
他话未说完,终于瞅见了陈青松身上的伤痕,顿时愣住,半张着嘴好半天没合拢,过了半晌,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声后怕道:“乖乖,这刀要是再往前半分,松哥儿你就被劈成两半了。”
陈青松嘴一撇,愈发地哭得凶了。
赵怀安与燕王世子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并不是太讲究什么上下尊卑,闻言气恼地瞪着燕王世子,也不问,就那么忿忿不平地盯着他看。燕王世子摸了摸鼻子,挺不好意思朝他们三人作了作揖,很是诚恳地道歉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他们仨都是我叫过来的,就想跟大家开个玩笑,没想到把大家给吓着了。”
说罢,他又朝贺均平竖起大拇指,一脸欣赏地道:“安哥儿,你们家这表弟可真不得了,松哥儿一向自吹自擂,说他是咱们王府里第一高手,没想到一遇着贺大少就露了原形。”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蹲□去查看陈青松的伤势,待确定他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这才放下心来,又悄悄推了陈青松一把,小声道:“别哭了,赶紧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下,一会儿来了人,瞅见你这幅模样,传出去还不得把你笑话死。”
陈青松抽了抽鼻子,委委屈屈地把眼睛抹干,扁着嘴扶着燕王世子勉强站起身,怯怯地朝贺均平看了几眼,这才低下头来查看自己的伤势。果如世子爷所说,也就是架势看着吓人,那刀锋仅仅挑破了胸口和脖子上的一层皮,稍稍渗出些血丝来,瞧着吓人罢了。
他心里也晓得今儿是自己没理,委屈地朝世子爷看了一眼,哼了一声,拱手朝贺均平谢道:“多谢贺大少手下留情。”这年轻小子虽是个哭包,但也并非不讲道理,被贺均平划了这几刀,不仅没有大喊大叫地要冲过来报仇,反而客客气气地朝他道谢,倒也是难得。
贺均平也不傻,立刻笑着回道:“也是我太紧张了,下手总没分寸,伤到了陈公子。”
“什么公子长少爷短的这么见外,”燕王世子笑呵呵地欲将此事揭过,指着陈青松道:“这个爱哭包是我身边的侍卫,名字叫陈青松,我们平时都叫他松哥儿,均平你就唤他名字就好。至于这两位——”他又指着另外两个人道:“这是阿彭和宏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