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众人都在围观,甚至还有不少益州本地的官员,陆锋素来爱面子,怎么会容得自己在他们面前露怯,故只有硬着头皮咬着牙继续喝下去。待一坛子酒终于喝干,陆锋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迷迷瞪瞪地看着面前脸色绯红、艳丽惊人的琸云,只觉得她那张红唇犹如玫瑰花一般夺目。
“砰——”地一声响,陆锋手里的酒坛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与此同时,整个人也仿佛没了骨头,软软地往地上倒去……
琸云眯着眼睛看着陆锋的侍卫一边喊着“醒酒汤”,一边抱着他回了船舱,解气地挥挥手,朝柱子道:“今天真是太开心了,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惨了,好像有点感冒的迹象,喉咙开始痛,家里停水了,明天早上要考试,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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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
三十五
琸云终究没能立刻回家,陆锋一走,她便被人团团围住,以敬酒为名义各种搭讪。琸云倒也不恼,笑眯眯地与众人寒暄了一番,眯起眼睛朝四周扫了一眼,半带着酒意问:“要与我拼酒,也好,那便要依着我的规矩来。”说话时,又从桌边轻轻松松地拎起一个大坛子,犹如游戏般在手里抛来抛去,眉眼如丝,恣意风流。
那大酒坛连带着酒水怕不是有十斤,她抛在手里仿佛使个玩具,这需要多大的力气?众人终究没有被这美色迷昏了头,便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她面前硬来,笑呵呵地拱拱手,又道:“回头再请方公子喝酒,方公子可千万不要推辞。”
琸云只是笑。她虽是海量,但终究许久没有牛饮过,方才那坛酒下去又得有些急,这会儿难免有些上头,脸上也泛起微微的红晕,眼睛里更是浮出淡淡的水光,愈发地明亮。她站在上首的位子上朝众人挥了挥手,扶住柱子的肩膀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回到家躺下,一夜无梦,再睁眼已是天明。
第二日大早,便收到了贺均平的来信,前头几页依旧是啰啰嗦嗦地流水账,看得琸云一阵苦笑,待看到最后两页,她的脸上才缓缓露出迟疑与凝重的神色。
贺均平在信里提到了赵氏与那吴将军的婚事,言辞间诸多苦恼,显然很是犹豫不知该如何处理,又道待此事了结便欲回益州。他不好好地待在宜都打拼,将来好做他的大将军,为何还要回来?同安堂便是赚再多钱,那也只是一介商户,他若是留在益州,将来如何能重振贺家?
琸云越想越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赶紧寻了纸笔出来给他写信,很是严肃地批评了他,又举出各种道理企图说服他。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页,琸云又仔细看了一遍,自觉很是情真意切,这才停笔,折好信,开门让阿东把信送去驿站。
用过早饭,柱子便抱着一大摞帖子过来找她,一进门就大声嚷嚷道:“二丫,快过来看,这都是宋掌柜早上让人送过来的,说全是请你去喝酒的帖子。这还有刺史府呢?二丫你这回可真是大出风头!”
柱子一点也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很为琸云备受关注而得意,“今儿晚上就有好几个酒局,二丫你看看到底去哪一家?”
琸云皱着眉朝桌上堆得像小山一般的请帖看了一眼,终于意识到昨儿晚上风头太过了。不过她也不后悔,昨晚那情形很明显是陆锋故意针对他,她心里对陆锋终究有根刺在,怎么也不肯示弱,能将他灌醉实在解气,便是惹了一身骚也值得。
可是,她还真没有去应酬这些臭男人的心思。更何况,请柬这么多,应了谁家都不好,到时候不仅没了交情,恐怕还得得罪人。琸云想了想,一挥手道:“全给我回绝了,就说铺子里有活儿,我大早上就跟着商队出了城,短时间内回不来。”
柱子闻言顿时一愣,瞪大眼睛问:“二丫你要去宜都找石头?”
“什么?”琸云立刻跳起来,“好端端的我干嘛去找他?”便是她要躲出去,哪里没地方歇脚,干嘛非要千里迢迢地跑去宜都投奔那小子?若是被他晓得自己是被这些酒局给逼出来的,还不得被笑话死。
“我不是看你没地方去么?”柱子挠了挠脑瓜子,依旧有些不相信,瞪大了眼睛盯着琸云看,“石头走了这么久,你就不想他么?反正我是挺想的。”
琸云白了他一眼,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态,“有什么可想的,他本就不是咱们家的人,总有一天要走的,难不成还能把他留在家里头一辈子。石头他是世家子弟,家里亲戚都在宜都,将来是要做官,甚至封侯拜相的,跟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
柱子一向都很听琸云的话,可是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