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琸云面前一坐,只当他二人是熟识,不想琸云竟因此发起火来。
伙计连忙奔过来点头哈腰地朝琸云致歉,罢了又朝贺均平道:“这位客官您请这边坐。”
贺均平没搭理他,只一脸无奈地看着琸云,柔声道:“阿云,我没带钱就跟出来了。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我饿肚子?”
伙计闻言,眨了眨眼,仿佛猜出了什么,猫着腰悄悄退到一边去。小夫妻吵架什么的他们见得多了,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哪里有隔夜仇,更何况,这俊俏的小相公这么低声下气地求她,那小媳妇有再大的气就该消了。
以前琸云最受不了他装可怜,只消一见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立刻心软,可此番贺均平明显打错了算盘,琸云不仅没心软,反而愈发地气恼,把筷子一摔,起身就走,“你不走我走。”说罢,也不给钱,牵了马就冲远了。
伙计听到动静赶出来的时候,琸云连人带马已经走了好几十丈远,便是追也来不及,他顿时傻了眼,过了好半天才回过头来一脸为难地瞅着贺均平,小声道:“客官,这饭钱——”
贺均平一脸无奈地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他,想了想又道:“你给我拿十几个馒头包好。”
琸云素来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这边没吃饱,立刻又在下一个路口寻了个小酒馆吃上了。这回贺均平没敢过去招惹她,可怜巴巴地蹲在酒馆门口啃馒头,一边啃还一边时不时地朝琸云看上两眼。
他们两个本就生得出色,这一路过来不晓得吸引了多少人的眼球,眼瞅着二人这副架势,酒馆里的客人们难免小声议论,甚至还有人笑着劝琸云道:“小姑娘啊,差不多就行了,你看你在这里吃香喝辣的,你男人蹲在墙角啃馒头,多可怜。”“可不是,谁家夫妻不吵架,哄哄就好了。”
当然也有人见琸云相貌出众忍不住替她说话的,“你们又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瞎掺和什么呢?能把这小媳妇气成这样,那男人定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坏事,要不,他能那么老实?”“……”
琸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气得一顿饭又没吃好。
贺均平啃完了两个馒头,眼瞅着时机差不多了,小心翼翼地挪到她面前来,耷拉着脑袋赔礼道歉道:“阿云,是我错了,你打也好骂也好,都随你,可你别不理我成不?咱们一道儿回去,大哥见了不晓得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