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比街头的泼妇还要厉害三分,贺均平如何敢让赵氏轻易入吴家大门。
燕王世子闻言有些讪讪的,当初他与贺均平不打不相识可不就是托了吴家大小姐的福,他那个表妹是吴家独女,母亲早逝,吴申又常年在外征战,燕王妃素来怜惜她,虽说请了嬷嬷教养,但又有谁敢管她,天长日久的便养成了那样的性子,不说贺均平,便是他,听着吴家表妹的名字也头疼。
“这事儿你放心,”燕王世子沉声回道:“我那表妹虽说性子不好,但到底只是个女孩子,又早就订了婚。先前只是我母妃心疼她,想留着她在身边多住两年,而今她已经年满十六岁,早该出嫁了。回头我去与母妃说一声,这婚期便能定下来。”
贺均平笑笑,“既然如此,那便等吴大小姐出嫁后再议吧。”说罢,他便转换话题不再提及此事。燕王世子既然从他口中得了肯定回答,回头对燕王妃也有了话可回,自然心满意足,很是聪明地不再纠缠,笑眯眯地向贺均平介绍起酒楼里的各样菜式来。
菜还未上来,陈青松他们便到了,才将将落座,贺均平又听到了小桥说话的声音,赶紧起身去迎,一开门,就瞧见琸云披着件宝蓝色镶白色狐狸毛的披风到了门口。不知为何,贺均平忽地想起先前燕王世子打趣他的话,脸上又是一红,强压下胸口狂跳的心,深吸一口气,红着脸朝琸云道:“你……你来了?”
琸云一脸狐疑地看着他,问:“你怎么脸上红红的,莫不是热着了?”
燕王世子忍俊不禁地盯着贺均平看,面带促狭之色。贺均平愈发地不好意思,颇不自在地挥手朝脸上扇了扇风,小声回道:“是……是有点热。阿云你热不热?我听世子爷说这酒楼里引了温泉,所以比外头暖和些。”
燕王世子忍住笑插话道:“可不是,不仅这里暖和,后头的温泉庄子更暖和。而今正是泡温泉的好时节,赶明儿让平哥儿领着云姑娘去温泉庄子里住几日。”
琸云并没有如燕王世子所料那般脸红耳赤,不以为意地笑笑,道:“人家的温泉庄子,岂是我们能随意进的。”一边说着话,她一边解了披风,贺均平习惯性地帮她接下,还想帮着给她整一整衣衫,猛地察觉到众人全都盯着他笑,他这才不自然地将伸到半空中的手又缩了回来,给琸云拉开椅子道:“走了半天,累了吧,先喝口水谢谢。”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给她倒了杯茶,殷勤周到让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