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没感情。”
“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宁老太太哭笑不得,摸了摸书宁的脑瓜子笑道:“摄政王抗旨拒婚?这事儿祖母怎么不知道?”
书宁愈发狐疑,想了想,老老实实地把周子澹交待了出来,又道:“琛哥儿一向消息灵通,他又说得信誓旦旦的,孙女这才信了。”说着话,眼睛在几个下人身上扫了一眼,宁老太太会意,朝崔嬷嬷使了个眼色,崔嬷嬷赶紧领着人退了下去。
屋里既然只有她们俩了,书宁便不再有所隐瞒,遂把当初周子澹和她提过的关于周子澹与崔玮君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老太太听,连白家小姐被火烧死和崔玮君被害的事情也一字不漏,罢了又迟疑了一阵,咬咬牙,小心翼翼地道:“孙女当时还以为,这事儿怕不是……先帝……所为。”
“胡说!”宁老太太高声喝道:“先帝为人我最清楚,他性子热诚耿直,绝非心机深沉诡谲之辈。摄政王常年在鲁地,就算他果真与崔城主相识相恋先帝如何得知?他给摄政王赐婚,必定是认为白家小姐与他乃天作之合,既然王爷不应,他又如何会强求,更不会暗中派人对崔城主下手。”
书宁被老太太骂得抬不起头来,心里头却还是有些不服,先帝到底是宁老太太的孙女婿,她帮着说话倒也不奇怪。
“甯哥儿的性子跟先帝简直一模一样,哎——”宁老太太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道:“若他是寻常人倒也罢了,偏偏却是皇帝。而今有太后和摄政王帮衬着,朝中还算安稳,日后他亲政了,可要如何是好?”
周熙甯那性子竟是随了先帝?书宁想想自家那眨巴着眼睛的小外甥,虽说是个聪明孩子,但性子却极是坦诚率真——她忽然又觉得,是不是周子澹弄错了呢?
祖孙俩大眼瞪小眼地对持着,门忽然开了,先探进来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周熙甯睁大眼睛看了看屋里的人,两只眼睛立刻弯成了月牙,一边笑一边推门而入,笑眯眯地朝宁老太太作了个揖,道:“老祖宗,我猎了好几只兔子,特特地给您送了一只过来,晚上让厨子给您做红烧兔肉吃。”
宁老太太见了这小重孙,早就欢喜得不得了,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招呼着周熙甯过来,高声道:“就晓得陛下最孝顺最有本事,不像你小姨,出去了跑了一趟,连只兔子毛都没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