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就瞧见书宁坐在门口托着腮看他,小圆脸上笑眯眯的,“去了这么久,还以为你掉茅坑了呢。”
周子澹的脸都快黑了,咬着牙从齿缝间挤出话来,“你可真不像个姑娘家,说话怎么这么粗俗。知不知道晚上有多危险,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你早先也瞧见了,一个个都杀人不眨眼。你再怎么胆子大,真见了那场面,照样吓得屁滚尿流。”
书宁嗤笑,“说得好像自己多高雅似的。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少在我跟前装蒜。既然赌输了就要认账,难不成我的胆子比你小?上回若不是我帮着你处理,你怕不是早就慌了手脚。”到底在旁人府里,她也不好贸贸然说起上回杀人藏尸的事,只隐晦地提了提,反正周子澹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周子澹闻言立刻没话说了,眼珠子东转西转,最后竟然道:“我要去找老祖宗告状,让她把你锁在家里头不放出门。”
书宁“噗哈——”笑出声来,指着周子澹乐不可支,“你可要想好了,老太太的性子你还不晓得,真跟她说这事儿,她保管要和你说,‘唔,记得多带几个人,莫要伤到了。’老祖母才不会拦着不让我出门呢。”
她学着宁老太太摆出一副慈祥开明的神态,连说话的声音都惟妙惟肖。周子澹顿时无言以对。
回府的路上,书宁添油加醋地把后院投壶的事说给宁老太太听,重点却不在比试上,而是一脸八婆地问起谢家大少爷的婚事,“我看那个冯小姐跟谢家大侄子似乎关系不一般,为什么大太太不干脆让大侄子娶了冯姑娘,亲上加亲?”
宁老太太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小声道:“人家家里的事,你掺和什么。”
“孙女也只在您跟前说,”书宁揉了揉额头,委屈地道:“我再怎么不懂事,也断不会在外头问起这些事。祖母您就说说呗,我就是好奇嘛。”
宁老太太却摇头,“我不晓得?”
“您也不晓得?”书宁仿佛听到了最不敢置信的事,竟然还有宁老太太都不知道的事?
老太太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京城包打听,这些小儿女的事哪里会知道。”
周子澹在一旁凉凉的插嘴,“我知道。”
书宁迅速回头,睁大眼气鼓鼓地瞪他,“你知道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