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催促,清曜不情不愿地飘到两人中间,并顺手把付佑然床上的抱枕勾了过来。
小小一团,趴在抱枕上支着小脑袋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付佑然这才知道原来那天吓自己的就是这个小屁孩儿呀。
不过说到底人家也救过他,他向来爱憎分明,更何况跟一个小孩儿计较什么呢。
大概是体质原因,从小见得多了,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可爱的奶团子是鬼的事实。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超大的彩虹波板糖。
“呐,谢谢你救我,这个给你,以后不许再吓我了。”
见状,清曜眼睛一亮,伸出小指头一勾,那个比他脸还大的波板糖就到了他手里。
“放心吧,父亲让我来,是保护你们的,我这么听话,怎么会去吓你呢。”
“保护我们?”
“对呀对呀,你们死了我上哪找玉去,哎不对,你们死了,玉自然就是我的了。”
清曜笑嘻嘻的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看的付佑然心里发毛,转念一想,找玉?什么玉?
“就是你脖子上那块呀,笨死了,比我家那颗笨蛋还笨。”
看出付佑然心中所想,伸手一勾,付佑然脖子上戴的那块勾玉就飘了起来,散发着柔和的光。
这还不是最令人吃惊的,最令人吃惊的是,刘鹄安手里也慢慢升起了一块黑色的勾玉。
随着两块勾玉合二为一,他的表情愈发古怪起来。
他妈天天说,如果找到玉的另一半,无论如何一定要给她带回家当儿媳妇。
不知道他妈知道自己心心念念十几年的儿媳妇是个男的会是什么反应。
这,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
“也就是说,你保护我的代价就是要我的玉咯。”
“聪明,你也不是很笨嘛。”清曜欣慰地点了点头。
付佑然立马变脸,“不行,这玉是我的护身符,不能给你。”
一听这话,清曜皱着眉小声嘀咕,“李老头都灌输了些什么呀?”
说着在虚空中轻轻一划,划开一条黑色的小裂缝,钻了进去,连带着勾玉和抱枕都不见了。
“哎我去,我的抱枕,我的玉!”
一旁的刘鹄安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一会儿就回来了,怎么样,还生气吗?”
“谁生气了,小爷就是不想跟你住一块儿。”
刘鹄安自动屏蔽后半句话,“不生气就搬回来,不然你这些东西都别想要了。”
“哎我去,你这个人,呸!你就不是人。”付佑然看了看床上的宝贝们,声音愈来愈小。
心想怎么摊上这么个玩意儿,关键是这人手里居然有另一半勾玉。
他的良人居然是个男的?为什么刘鹄安好像跟那个小鬼还很熟的样子。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眉头越皱越紧,正准备找刘鹄安问个清楚的时候。
脚下一个趔趄,向后倒去,谁他妈这么缺德,乱扔香蕉皮呀。
仔细一想,可不就是自己吗,自作孽,不可活呀。
结结实实摔在了床板上,背上一阵刺痛,他娘的,他为什么要把钥匙扔床上啊。
虽然他的床很软,但是他背上有伤啊,还被钥匙硌了一下。
本来好得差不多的背,这一震一硌,眼泪都给他震出来了。
刘鹄安连忙上前要把人扶起来。
他连忙摆手阻止,“别别别,别碰我,我自己来。”
开玩笑,现在要是被直接拉起来,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呀。
真疼啊,他哥下手太狠了。
付佑然艰难地翻过身,趴在床上,喘着粗气,半死不活。
就这简单的动作,已经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脸色都有些发白。
刘鹄安拿出红花油,不由分说地掀开了付佑然的衣服。
纤细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上面的瘀血淤青还没消退,尤其是被钥匙硌的那一块儿格外明显。
伸手想要拉回衣服盖上,“哎,不是,你干嘛!”
刘鹄安单手握住那两只手腕反剪在身后,“别乱动,给你抹点药,难不成你想继续疼着。”
手腕被攥得死死的,动弹不得,付佑然挣扎得更厉害,想要起来,“我乐意,别碰我。”
刘鹄安把药放在一旁,“啪”的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安生点儿。”
这一巴掌直接给付佑然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