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那些老油条砸钱买奢侈品都堆不起来的气质,在这个人身上就像是浑然天成。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见付佑然愣愣地看着自己不说话,眸中似乎还有些惊艳和痴迷。
刘鹄安挑了挑眉,微微歪头,漫不经心开口,“嗯?”
听到声音,他回过神儿来,神色有些慌乱,移开视线,摆摆手,“啊,没有没有,这个是你弄的?我很喜欢,谢谢。”
付佑然语速有些快,就像是在故作镇定地掩饰什么一样,耳根微微泛红。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耳根更红了,什么喜不喜欢呀,虽然没什么,但他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如果此时开着灯,刘鹄安一定能更清楚地看到,红晕都已经蔓延至脖颈了。
见他这么紧张不安,忍不住想逗弄,轻声笑了笑,嗓音格外撩人。
“我弄得你很喜欢?那我以后多弄点,让你更喜欢。”
听到这话,付佑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腾的一下爆红。
啊!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偏偏他还反驳不了,生气吧,显得他思想龌龊,歪曲事实,不发作吧,他又憋屈。
只能装作没听见,翻了个身背对着刘鹄安,用被子蒙住脑袋,声音闷闷的,“你也早点睡吧,熬夜猝死。”
闻言,刘鹄安非但不生气,笑得更加开心,付佑然这副扭捏憋屈,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跟个小孩儿一样。
他真是喜欢得紧。
转过身,单手支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镜框上的链条。
从小他就被逼着学习经商之道,这种眼镜他爸每年都不厌其烦地送。
说什么戴了眼镜才能遮住锋芒,别人才不会猜透你心里那些真实想法。
根据谭冷发来的最新消息,那些想整他的人,这些年过得相当的好。
可怜了他的姐姐,那是一个温柔如冬日暖阳般的女人,是他心目中“美好”的代名词。
即使从小到大面对的都是父亲重男轻女的思想,也依旧不卑不亢,优雅大方。
他妈妈去世得早,长姐如母。
可这个他最为珍重的人,却被某些杂碎给毁了。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姐在最娇艳的年纪凋零,日渐枯萎却无能为力。
想到这,刘鹄安攥紧拳头,力度之大,指甲陷进肉里,微微颤抖。
怒极反笑,笑意不达眼底,病态又阴郁,没关系,他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屋里,窗外响起两三声鸟鸣。
付佑然还在梦周公,躺在棉花糖组成的云朵上,吃得正香,突然,棉花糖消失不见,身体急速下降。
“喂,快点起来,要跑操了。”
巨大的失重感让他猛地惊醒,强行开机,大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有种灵魂出窍的破碎感。
眼睛刚睁开一秒,就被那刺眼的光照得闭上,“想死滚远点,爷要睡觉!”
“确定不起?”
“滚!”
“咔嚓”一声,手机的快门声响起。
“你说,我要是把付少爷独家睡照发到不该发的地方,得有多少小姑娘沸腾啊。”
果然,这句话非常有效,付佑然从床上爬起来,怒视着刘鹄安。
刘鹄安非但不怕,对着那张脸又拍了一张。
照片里的人顶着一头凌乱的小卷毛,白嫩的脸蛋儿睡得红扑扑的,强撑着睡意怒瞪着,眼尾还有些许红晕,凶得像只炸了毛的小狮子。
奶凶奶凶,丝毫没有杀伤力。
他一时没忍住,伸出手想要揉揉那一头柔软的卷发,一个抱枕就甩到了他的脸上。
“爷都起来了,你他妈还拍,想死是不是?”
这辈子除了闹钟谁敢这么一直打扰他睡觉,刘鹄安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雷区蹦迪。
付佑然烦躁地把自己收拾利索,揣上两块巧克力,头也不回就出去了。
不知情的钱浩和毛邵文成功被殃及到了。
“开黑吗?”
“外卖骑手都没你能送。”
“吃炸鸡吗?今天肯爷爷打折。”
“你知道你和猪有什么区别吗?”
“啥?”钱浩一脸懵逼,这咋扯猪身上了?
“猪都没你能吃。”
“卧槽,你是不是大早上起来睡迷糊吃错……唔!”毛邵文在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