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钟离夏不解。
“这里不太适合详谈,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修桦提议。
“去哪里?”钟离夏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地点你来选,小夏你放心,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修桦无奈地笑了笑。
“我时间很紧,就在这找地儿说吧。”钟离夏下车,修桦试图去扶她一把,被她不着痕迹地躲掉了。
他们来到了墓园门口附近的一块空地。
“小夏,那好我长话短说,为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尽快离开晋南。不然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修桦苦口婆心地劝道。
“为什么?”钟离夏本能地问。
“晋南……他现在就是一个只顾一心复仇的疯子,他把他母亲的死记在你和我的头上,咱们俩的处境是一样的。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告诉你,怕你继续被蒙蔽,承受他的报复,我……不忍心啊!我已经对不起你的母亲在先,不能继续让你也生活在水深火热里。”修桦痛心疾首地说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现在对我很好。”钟离夏觉得修桦就是在挑拨离间。
“我知道……你一直在晋南身边,对我有很深的误会……不管怎样,这个给你,相信你听完看完,会有自己的判断。”修桦说着递给她一个小袋子。
钟离夏迟疑地没有接到手里。
“放心,孩子。我不会害你的,我希望我是那个能给你搭把手,把你从黑暗深渊里拉出来的人。”修桦说得情真意切。
然后拉起钟离夏的手,把袋子塞到她的手里。“如果你之后做出了任何决定,需要任何帮助……袋子里面有一个电话号码,随时打给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帮助你。”
钟离夏低着头默默看着手里的袋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心一点,不要让晋南发现。”修桦再次叮嘱,然后拍拍她的肩膀,带她回到出租车司机这里,很绅士地帮她打开车门,还再三叮嘱让司机师傅开慢点,注意安全。
修桦一直目送出租车开出去好远,才露出了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
…………………………………..
钟离夏坐在车里,内心很复杂。她捏着手里的袋子,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车子一路开得又快又稳,赶在了刘姨他们回来前几分钟到了家。
刘姨一进家门,看着钟离夏坐在客厅看书,顿时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终于回来了!我这一路心里忐忑死了。”刘姨摸着心口说道。
“谢谢刘姨,辛苦了辛苦了。”钟离夏赶紧安抚她。
“我这就给你做早饭哈,小油菜面,很快的。”说完刘姨就风风火火地进了厨房忙活去了。
钟离夏看着刘姨忙碌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样子。
修桦既然能这么精准地知道她的行程,必定是在她身边有眼线。这个人,会是刘姨吗?她想到昨天和刘姨提出帮忙时,她这么配合自己,不禁生疑。
她摇了摇头,自己也觉得自己疑神疑鬼的,像演谍战剧一样。
钟离夏和刘姨打招呼说自己上楼换衣服,顺便歇一会儿。
她一来到自己的房间,竟然先是本能地查看房间各个角落,看是否有针眼摄像机。
找了一圈发现没有,坐在床上,又开始嘲笑自己神经过于敏感了。
她换好一身宽松的家居服,然后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地打开了这个袋子——
里面是一封信——【小夏亲启】,和一支录音笔。
钟离夏先慢慢打开了信,上面的字体看起来遒劲有力,应该是来自常年练习书法的修桦本人。
小夏:
见字如面。
原谅我,一直没有机会能与你坐下来聊聊我和你母亲的事。这些年,你们母女受委屈了!
想必阿瑾也不会在你面前提起我这个负心汉吧!
是我……辜负了她!
我们在大学经人介绍相识,虽然我读的是一板一眼的法律,她学的是天马行空的绘画艺术,但是我们却难得能聊得非常投机。见不到面的时候,书信往来一封接着一封;能见到的时候,对着彼此能聊上一整天。
我们隔着专业的壁垒,也能欣赏对方、读懂对方,被彼此深深地吸引着,很快,我们就在一起了。
我们非常相爱,非常!
只是那时候,我很穷……没有能给她优渥的生活,但是我那时候深信,只要我努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