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和金属器具的摩擦传入两人二中。

池见月狠狠刺入深处又迅速地抽出，带出一串血珠子，甩在白云飞脸上。

这一刀下去并不致命，甚至避开了所有的要害。

两人心知肚明。

“……不够解气的话，你还可以往这里刺。”

白云飞深吸一口气，指着自己的心脏。

“死太便宜你了，就算把你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让我解恨。”

“那不如把我大卸八块丢出去喂鲨鱼怎么样？既能毁尸灭迹，又能让你稍微解气。”

池见月咋舌，她想看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白云飞不应该如此从容淡定，他应该哭喊着求自己饶他一条狗命。

或许自己应该直接一枪崩了他，而不是在这里听他的长篇大论，看着他恶心自己。

但此刻又能理解书中那些主角为什么在惩戒反派时，要停下来没有立即解决掉对方。

只有身临其境才能做到一丝丝的感同身受。

池见月内心充斥着复杂的感情。

白云飞没有抵抗，目光依旧宠溺，他随手抹掉自己脸上的血，然后擦在衣服上，丝毫没有感受到疼痛。

“怎么不说话了，阿月？”

一声阿月把池见月唤了回来，有时候想得太多，反而会让自己更加难以抉择。

池见月丢掉了手中的餐刀，弯腰拿过自己使用过的那把手枪。

手枪被保存得很好，没有磨损过的痕迹。

她检查弹道，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里面还剩一发子弹。

抬起枪口，笔直对准白云飞。

“临死之前，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我真的很喜欢你，阿月。”

“……”

白云飞笑容像个青涩高中生。

或许是雨天的那个夜晚，你送我的棒棒糖很好吃。

或许是你在组织里对我的照顾，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家的感觉。

或许是你每一次任务完都来找我疗伤检查身体，我看见你脸上露出明媚如太阳一般耀眼的笑容，让我疯狂心动，不自觉沉沦。

我想把你留在身边，以最美丽的姿态做成一块琥珀。

白云飞的目光缓缓从池见月身上转移到身旁的大床上，那上面摆满了可笑的实验结果。

他费尽心思去研究一个以目前科技水平根本做不到的事

蓦然回首，原来自己真正想要的，是能再一次见到她。

无论以何种方式。

这么多年，阿月从来没有进入过他的梦里，一定是恨透了自己吧。

白云飞冷静极了，他能想象当自己表明心意之后，二月的脸上会露出惊讶的表情。

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如果他也能重来一次，他会比现在做得更好更完美。

池见月听见告白后，雷打不动。

“你的喜欢让我反胃到呕吐。”

白云飞是不是觉得她会这样说呢？

可惜要让他猜错了。

池见月把枪里的最后一发子弹上了膛。

“你很可怜也很可恨，但绝对不值得被同情。”

“你只要按照你内心的想法做事，却没在乎过周围人的感受。”

“你的尸体我不会大卸八块，也不会丢进海里喂鱼。”

她偏了偏脑袋，若有所指，床上的这些资料文件都会成为白云飞的罪证。

“你会被全天下的人唾弃，厌恶，身败名裂。”

白云飞脸上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希翼。

“等我死后，你会发现全天下只有我们两人是如此的相近，到那时候你会后悔杀了我的。”

听见这话池见月笑出了声，也不知道白云飞哪来的自信。

“我从始至终只后悔一件事，那就是救了你，你应该在那个寒冷的雨夜就死掉。”

池见月举着手枪瞄准翻飞心脏的位置，变成了他的脑袋，准确地说是男人的面部的中心点——鼻子。

白云飞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一个人的心脏哪怕中弹了还能存活十秒，甚至可以进行反抗。

但一旦瞄准了鼻子，这个人会直接死亡。

那些开枪打中心脏的人，或许还想听听对方最后再说些什么。

可一旦瞄准的是鼻子，便代表那人不想听对方说话。

“要让你失望了，我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