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村民看老族长被舒然气的个倒仰,看着他就这么直直地向后倒去。
人群里有人悽悽地喊一声“爷爷!”
眼看着人就要倒地,村民们都怔愣在当场,却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去接扶一下,临的近的,甚至还往旁边闪了闪!
舒然看这一幕,心中暗嘲:这帮子人不是口口声声同宗同族一家亲,要一致对外的吗?
这会子,都又是什么情况?
眼看着老族长后脑勺就要着地,危急时刻,贺里正一个大步猛地伸手一把抓住贺氏老族长的前胸衣襟领口。同时他自己被带动一个趔趄,惯劲使然,使得贺里正没站稳,也跟着向前趴去。
如果贺里正这一趴下,正好压在老族长的身上,若果真成这样的结局,那猛地一压,这家伙老族长即便是假晕也会变成真晕了,领盒饭倒不至于。
但念在贺里正还是很公平公正之人,自己就他施以援手吧。
千钧一发之间,舒然一把抓住贺里正的另一只手臂,往回这么轻轻一带,就使得贺里正堪堪站稳。
彼时贺族长已经身体着地,被林无双这么一带,贺里正又没松手,老族长就这么又被带了起来。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把个贺氏老族长给折腾醒了!
“爷爷!”
“爷爷!”
贺族长的几个大孙子连忙挤过人群,呼啦啦都涌了进来,前后左右把个贺族长给扶稳了。
“爷爷,刚刚吓死我们了!”
“你说你走这一遭干啥?管不了的事情,咱就别管!
咱自己家的事还不够您操心的吗?”
“您刚刚若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又去找谁评理去?”
贺族长的几个大孙子你一言我一语说贺族长。
“哎…哟!”
贺氏老族长长长叹一口气道:“大山,大河,小沟,小鱼你们几个来的晚,但也能看到你们长伍大伯家的屋顶被砸成什么样子了?
瞧瞧,这屋顶与地面一片狼藉!
我,作为贺氏族长,难道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作视不管吗?”
“爷,你管又能管得了吗?
你看这女娃的脸,明显就是贺香姐姐家的闺女。
看她年岁,就应该是前几天传的沸沸扬扬陆家二房找回来的二闺女。
定是长武伯娘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才使得人家闺女来找秋后算账的事呢!”
贺族长的大孙子贺大山说道。
“你这孩子,咋说话的啊?
我干什么了我?什么天怒人怨?不会说话就要嘴巴闭上!
她这是记恨我前几日在镇上买了一个小闺女子,我瞧见那个孩子手腕上有一颗胎痣,我记得香儿家那二闺女,小时候我看过手上也有一颗胎痣,我又看那女娃子的脸和我香儿也十分相像,就认为定是香儿家的二丫头,就掏了银俩从人伢子手中,把那个女娃子给买了下来。
我把那女娃子从镇上领回家时,咱村的大家伙也都是看到的。”
有人忙插言道:“对对对。我也看到了。当时我还寻思着贺婶子这又是给谁家小儿郎领回来个小媳妇子呢?”
“就是!就是!”
“贺婶子还是疼贺香姐姐的。当年把她家二闺女给抱走,还不是怕香儿姐姐一连生了两个闺女在婆家受气?也是没办法之举!”
人群里,一个妇人接嘴说道。
舒然顺着声音望去,嘿!这个女人她认识,昨个坐牛车时,她瞧见过。
看到她有些偏肿的脸,嘲讽道:“看样子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还是被人教训轻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继续让你变成猪头!”
那妇人一听,连忙胆怯地缩回人群后面。
这会子,她的脸摸上去还很疼呢!
昨日陆家那个老货下手可真重,回到家里,她还没想让她家男人去陆家给她找回场子,谁知道她家那个杀千刀问清了来龙去脉,不但不帮她,还踢了她两脚,她一生气,晚饭都没做,把几个孩子丢在家里就跑回了娘家。
没成想今个儿在贺家湾正好就看上了这么一出大戏。
原本她站在人群里可是狠命地捡着瓦片往屋顶掷去,反正不论是砸到还是砸不到陆家这个小婊砸,都算是解了她的心头之气。
这个妇人正是昨日被陆老太按在牛车上胖揍一顿的妇人,名叫贺莲芝,早年看陆二两不仅会木工手艺,还会打得一手好猎,便思忖着一心想跟了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