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回头,瞳孔紧缩。
只见沈肆两手攥拳,手背青筋暴起,手铐已经嵌入他的皮肉中,勒出触目惊心的血痕,殷红的血滴落在灰色床单上,一滴一滴溅开。
而沈肆却仿若不知道疼痛,面无表情。
“住手。”江夏眸色焦灼,连忙阻止沈肆的动作。
他真的是个疯子!
竟然用这种自残的方式逼她妥协。
江夏才不心疼这个陌生的沈肆,但她心疼沈叔叔的身体。
“把这东西给我解开,我自然会住手。”沈肆风轻云淡地笑道。
手腕上的皮肉已经外翻,血染红了整个银手铐。
江夏被逼无奈,只好用钥匙打开了手铐。
下一刻,她的身体被男人猛地拽到床上。
手铐反过来已经扣在了江夏的手腕上,滴滴殷红的血顺着江夏白皙的手腕蜿蜒出一道曲折的红痕。
“夏夏,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沈肆目光沉沉,嘴角笑容冷冽。
江夏唇紧抿着,不吭一声。
倏地,她肩膀骤疼。
沈肆咬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一圈泛白的齿痕。
“沈叔叔,疼——”
江夏的声音软软的,既然躲不过,她就想办法让自己舒服点。
果然,沈肆在啃咬她的脖颈时,动作轻了几分。
只是她白皙的脖颈上,还是留下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男人的亲吻如骤然降落的暴雨,滴滴颗颗砸落,每一处都让江夏抽了一口凉气,她的身体渐渐染上鲜红的痕迹,但欢愉却盖过痛楚,使她整个人又羞又怒。
然而男人却迟迟没有更进一步,他逗弄着江夏,欣赏着江夏的表情,气得江夏狠狠咬住他的手指。
“这么爱咬人,属狗的?”沈肆另一只手捏住江夏的下巴,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
江夏没好气地说道:“你要是想就直接做,不想的话就把我放了。”
见江夏气鼓鼓的模样,沈肆扬唇。
“那夏夏想还不是不想?”沈肆把决定权交给江夏。
江夏不假思索地说:“不想。”
沈肆轻嗤一声,然后轻轻咬了一口江夏的唇瓣,“夏夏又在我面前说谎。”
江夏不甘示弱,对着沈肆的嘴皮子也重重咬了一口。
血腥味儿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沈肆眼底划过一抹猩红,而后整个眼眸中弥漫着疯狂。
他没有再逗弄江夏,修长的手紧扼住江夏的手腕,步入沉沦。
江夏浑身颤抖,在彻夜疯狂下,她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仿佛被车轮碾过,什么时候晕了过去也不知道。
等到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看着床上鲜红的痕迹,昨夜的疯狂历历在目。
她手腕上的手铐已经被解开,身体也被擦拭干净,但上面的痕迹斑斑点点,难以掩饰。
江夏打电话给沈肆,未接。
又打电话给李特助,也未接。
她按了按眉心,脑中回忆着沈肆昨晚的不对劲,然后电话打给苟钰。
“帮我查一下沈肆现在的行踪。”
她决定亲自去找沈肆问个清楚。
苟钰听到江夏的声音哑得厉害,担心地问:“你生病了?”
江夏摇摇头:“没有生病。”
苟钰沉默了片刻,“我待会儿发消息给你。”
挂断了电话后,江夏去浴室简单地洗了个澡,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
她看了一眼手机,苟钰已经把沈肆的行踪发了过来。
【他去了A国,现在应该在飞机上。】
江夏眸光微闪,难怪沈肆与李特助通通不接电话。
发生昨晚那种事情,沈叔叔是想跑路吗?
突然,一楼大厅传来动静。
江夏以为是钟点工,但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还不是钟点工应该来的时候。
她是个心思敏感的人,对危险有着一定的预知性,不然也不会在第一眼见到云澈时,就对他心生怀疑。
在江夏的眼里,所有值得怀疑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她给苟钰迅速发了一条信息:【临江枫苑,18幢,危险,速来。】
发完信息,她轻手轻脚走到阳台,隔着窗帘的缝隙,她看到两辆黑色的车停在别墅外。
有两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