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在床上,帮我盖好被子,关上灯退了出去。
我听到大舅母把李大夫送走远去的脚步,大舅母把大门关上的声音和来回在院子里踱步走动的声音。
我渐渐睡了过去,虽不安稳,但没再做梦。
清晨,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大舅和大舅母由于夜间我的梦魇耽搁了睡眠,清晨时还在睡觉没有醒来。
但此刻如此大的敲门声,一向浅眠的他们也被吵醒了。
二人连忙穿上棉衣棉裤走出角门,同样也看到穿待整齐的我走向院子的大门。
我刚一打开大门,一个妇人就闯了进来。
“芙蓉嫂子,大让家的大闺女大云子自杀了,是割腕自杀的,那棉袄的袖子都被血染红了。”
“谁发现的?”大舅母心中咯噔一下。
“大让呗!
天亮时分,他吆喝着大云起床烧饭,他喊了几遍,也没人回他,他就气的一脚把角门踹开,屋里亮着灯,大云盘腿靠着床腿坐在地上,那面前一滩子血,那两只棉袄袖子前襟和裤子都被血染透了。
那孩子本就瘦弱,身上能有多少血啊?这一下子都流干了,有八条命也没有了。苦命的孩子呀!
死大让也不是个东西,若对大云好一些,让她吃饱穿暖,大云至于会自杀吗?这下子好了,白瞎了养了九年的一条命!”
“那孩子家在哪?”我插进去话问。
“噢?小然呐,你也想去看看?走,舅母与你大舅母再一起去看看!”
那妇人转身就拉起我的手向门外走去。
大舅舅和大舅母跟在后面,大舅舅把大门从里面关上插好门栓,把半边门上的角门打开走了出去后,又顺手带上角门后给上了锁。
大舅是心细的人,两进的院子,前院没人不上锁,家里若来了外人借个铁锹箥箕什么的,都不会知道,人心隔肚皮,见家里没动静,还会起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