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抱在一起接吻,气氛到了,方珑又开始闹周涯。
她说她想看看他。
“有什么好看的,不都长那样……”
周涯很热,刚才就把上衣脱了。
胸背上覆着薄汗,在窗外微光照映下,亮得像抹了层油。
他把方珑耳侧的发丝温柔别到耳后,竟有心情讲笑:“长得丑,不好意思露面。”
方珑餍足的嗓音慵懒软糯:“反正早晚都要见的呀。”
手偷摸又伸过去,想勾他的裤腰。
周涯不用低头看,手甩过去就能打中她手背:“害不害臊?年纪轻轻就成了女流氓。”
方珑嘻嘻笑,露出可爱虎牙。
周涯没辙,松开她坐起身:“我自己来。”
方珑对他凶,他还可以抵挡。
但好像只要方珑对他笑,他就毫无招架之力。
多少有些赧然。
刚才帮方珑服务,他是没觉得尴尬,这时倒是有丁点儿别扭。
运动裤先脱下,踢到一边。
他倚着床头板,结实双腿大喇喇敞开。
内裤是浅灰色的,洗多了,裤边轻微褪色,但弹力依然很好,像符像幡,紧紧镇着底下的那团邪火。
他的情况没比她好多少。
方珑扬起下巴,眼中尽是得意:“半斤八两。”
周涯眯着眸看她:“还看不看?”
方珑点头,蓦地追加一个要求:“我想看你自己那个。”
“……哪个?”
方珑没说明白,可周涯一下就懂了。
周涯白了她一眼,咕哝一句:“真是女流氓……”
上次夜里窥探不到的画面,如今在眼前清清楚楚。
一声声沙哑喘气钻进方珑耳里,把她浑身烧得极烫。
目光往上,落进周涯深渊般的眼里。
周涯一直注视着她,眼神吻过她全身。
尝过了就盼着更多,他冲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是气音,这时候他发不出有效声音。
方珑这时倒是乖巧,手脚并用挪过去,一下被他搂腰拉到身前。
吻凶狠落下来,方珑忘了环境,小小声地“啊”了一声。
下一秒被周涯轻咬舌尖,以示警戒。
方珑含糊咕哝了一声,情迷意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接着乖乖和他亲嘴。
她以前总跟周涯吵,说周涯管天管地管太多。
但有时也会想,要是哪一天周涯不管她了,估计她会浑身不自在吧?
周涯自己痛快,但没有忘了方珑,一阵惊涛骇浪后,两座孤岛都湿淋淋一片。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周涯及时喊停。
“我去洗一下,你要洗吗?”他下地,拎起刚才被他拿来充当纸巾功能的底裤,已经没法穿了。
方珑疲了,趴在床上连翻身都懒:“……不洗了。”
周涯套着运动裤,垂眸瞧见她身上的手痕。
她皮肤白,更显得抓痕红彤彤。
周涯从未亲眼见过白雪皑皑。
他想,雪景再美,应该也不如她。
他去浴室收拾了一下,该洗洗,该换换。
阳台的洗衣机停了,他过去把衣服一件件晾起。
再去打了条热毛巾,进方珑房间,给她擦脸擦身子。
暖意烘得方珑更加昏昏欲睡,周涯服侍完她,发现姑娘已经睡过去了。
他提了提嘴角,像过去许多次那样,帮她把被子盖好。
正想走,裤子被扯住。
床上的姑娘还阖着眼,像在梦呓:“哥,你不要走……”
这一幕,和周涯记忆中某些片刻重叠了画面。
方珑高一那年的冬天,她发了一次烧,挺严重的,三九四十度这样一直降不下来。
到半夜两三点,周涯觉得不能再等,带她上医院。
隔壁街就有一医院,不是特别远的路,他没开面包车,直接背着她一路走过去。
得留在医院挂几瓶水,周涯坐她旁边陪着。
方珑打盹,脑袋乱点,他看着难受,就扶着她发侧让她靠他肩膀。
原来她会说梦话,也可能和生病有关,小嘴絮絮叨叨,但说的什么内容周涯是一个都没听清。
听着听着,他也犯困。
不知不觉睡过去,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