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回的可能,家中父兄都是一介书生,若去了前线定?然危险万分,顾贤弟可谓救命之恩。”
他?们将文牒托付给好?友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多会骑马的人,竟然只有一人坚持赶了回来。
文曲也是出发前就受人所托,在听到顾璋计划的日程时,才下意识脱口而出,想要他?帮忙带回来。
顾璋很快就被感激的众人团团围住。
他?甚至有些应接不暇。
这些被文牒救回来的人,若是一开始就没被带走,可能还会稍微强点。
可偏偏这些人家,都亲身经历了被带走去往征兵营,又或者亲眼?看见家人被拖着离开。
在被驱赶着一步步走向临时驻扎的军营时,脑海中已经控制不住的浮现?了许多战场上的刀光剑影和?断肢残骸。
看到家人拿着文牒朝自己飞奔而来,经历过绝望后?的曙光,跌到谷底又看到抓住希望的感觉,深深地刺激大脑的感官,足以刻骨铭心。
“这是我家特质腰牌,若日后?顾贤弟有需要,力所能及,定?有求必应。”
“我家也备了些薄礼……”
顾璋觉得,自己从府城赶回来,好?像都没今日下午累!
甚至都没法拒绝。
一向喜欢热闹的他?,都觉得脑子嗡嗡的,像是有好?多只麻雀在叽叽喳喳地在耳边叫。
等送走最后?一家,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端着的架子也松散下来,感慨道:“太可怕了!”
燕老?瞧着他?这模样,眼?中带笑。
他?指着门口桌上的小山一样的一堆,问道:“那些都是送你的谢礼,我派人给你送回家去?”
顾璋点头:“那就麻烦师父了。”
师徒两人往回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璋想起?这些日子燕老?来看他?的时候,似乎心中有事,忽而得意地冲燕老?眨眨眼?:“师父,我考了府案首,还是宣朝最小的童生,是不是该夸夸我?”
燕老?慈爱地摸摸他?的头顶,万般欣慰道:“我家小石头聪慧又勤勉,当着起?这份荣誉。”
他?难免回忆起?这些年的时光,每日早早起?床,去学堂完成繁重的背诵课业,用完午膳后?,小憩一会儿,又跟着姜武习武。
他?知道的,姜武是真的在严格要求,认真教习小石头武艺,其?中艰辛也不言而喻。
习武后?,又听他?讲学,全程都不曾偷懒,积极思考跟上他?跨度极广、深度也不浅的授课。
等晚上,不仅要完成他?布置的课业,还每日坚持习字,温书。
笔耕不辍,才换来今日成就。
越是相处,燕老?心中的喜爱和?珍视就越重,也愈发感觉到肩膀上沉甸甸的担子。
这是他?走遍宣朝山河湖海,见过认识的不知多少人里,见过的,最有灵气、最为?聪慧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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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最坚韧、最有行动力的学子,但凡决定?的事,从不犹豫拖沓,也不思虑过多。
他?有时觉得,透过小石头,像是看见一片广袤无?垠的森林,里面盘踞着根系茁壮的参天大树,高处枝叶繁密重叠,交错出一片苍翠欲滴的浓郁生机。
森林里所有的一切,都在万里晴空下,以惊人的速度野蛮生长。
这样的孩子,未来一定?是惊人的。
但小石头年纪还小,性?子还没定?型,没有形成完善的道德是非观,一旦误入歧途,后?果也不堪设想。
尤其?是小小年纪,就先后?经历了这么多。
前有愚民要强抢他?去祭河神,后?又看破了吴县令那个混不吝的收割民脂民膏。再遇到边关战乱朝堂征兵,又闷声不响努力许久,日夜不辍。
燕老?惦着姜武查出来的两桩事,但看着顾璋得意灿烂的笑脸,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牵着顾璋坐下来:“为?师也有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顾璋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润了润有些干的喉咙,他?捧着茶杯好?奇道:“什么好?消息?”
燕老?笑道:“还记得你当初问我,能让伐木停止吗?”
顾璋眼?前一亮,惊喜道:“您不会想到办法了吧?”
他?那时初来,并?不了解这个世界。
如今回头看,才知道这到底是多难的一件事,牵扯到多方利益,而且伐木造园之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