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澜今日受到的冲击不小:“父亲还能这样挑的。”
姜拂衣问:“不然呢,你看出我长得更像谁了?”燕澜方才有仔细观察,一点也看不出法。万万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局面,需要她法。不过转念一想,烦归烦,其实也是一件好事。至少父亲并不是因为背信弃义才迟迟不归。再者,极北之海的封印已有八成能认定是神族所设,想破除绝非易事。多一个“父亲”,就多一分指望。究竟谁是她的生父,似乎并没有那么的重要。但是,真能指望得上吗?姜拂衣问燕澜:“大哥,凡迹星是妖,观念可能比较另类,商刻羽这种反应,才应该是正常男人的反应吧?”燕澜正拉着她的手,朝他估算的安全位置跑。因为要躲避着那些被剑气激荡而坠落的巨石,分不出心思说话。等抵达目标地,燕澜忙弯腰将姜拂衣打横抱起来,展开黑羽翅腾空而起,才有空回复:“我不知道。”姜拂衣趴在他肩膀上往后望,原先站立的崖底,已经充斥着耀目刺眼的剑气光芒。她打比方:“假如你们巫族没有龟甲占卜名字的习俗,你邂逅了一个鸟妖,两心相许,她赠你一片翎当做定情信物,说是唯一的一片。后来你发现,拥有同款翎的男人,还有至少七八个,你会是什么心情。”燕澜:“……”这个回答对姜拂衣很重要:“大哥?”燕澜无奈说:“我想我不可能会像商刻羽一样,去追杀其他人。”“那你?”“我会退出,就当自己从来不曾与她遇见过。”燕澜会给自己留个体面。姜拂衣又问:“那如果她身处危险,等着人去救呢?”燕澜侧身躲过一块儿下滚的巨石:“你既说至少七八个,那还差我一个?我何德何能,可以成为她众多情郎之中的不可或缺?”姜拂衣:“……”没错了,这才是正常男人的想法。所以想要将他们联合起来,去实现“人多力量大”,可想而知得有多难。看着不少,没准儿到最后一个也捞不着。“好烦啊。”山崩地裂的,姜拂衣从来没试过这样心烦。她将额头抵在燕澜肩上,接连砸了好几下,“好烦好烦,我真是快要烦死了,找不到烦,找到了更烦。”燕澜说是抱着她,其实是曲起手肘和手腕,将她托了起来。她这样砸脑袋,身体晃动,如同挣扎。燕澜招架不住,怕她掉下去,原本握成拳的双手舒展开,将她向上稍微抛了抛,贴身抱紧了。本该说一句“冒犯”,又觉得以他二人如今的交情,以及被套在一起的混乱头衔,这般无奈之举,她应理解,自己也没必要太过计较。燕澜犹豫了会儿:“阿拂,你既这样问我,你母亲是不是遇到了难处?你外出寻父,是为了回去帮助她?()?()”事到如今,姜拂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嗯,我娘送给剑给我爹,存的就是这样的心思。()?()”
燕澜知道凡迹星和商刻羽伤了识海,可能是手中剑太过霸道的缘故:“但你母亲身为铸剑人,为何也会神志不清?㊣()㊣[(.)]?㊣%?%?㊣()?()”
“大概是耗了太多精力。()?()”
姜拂衣半真半假的说。
她是越来越懂得,为何天道要令他们石心人发疯了。姜拂衣刚才在想什么?如果“父亲”一个捞不着,她还得靠自己去解封。若是不会失忆,不会发疯,姜拂衣也想挑几个好苗子送剑,与她一起成长。稍后拿来当打手,陪她去救母亲。比如漆随梦。崖上那个好骗的刑刀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