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凡迹星好整以暇的看向商刻羽,“我若没记错,无上夷的年纪好像也比你大?人家堂堂天阙府君,云巅国的正道魁首,总不能也令仙女伤心,沦为前夫了吧?搞不好你也和我一样,只是个区区妾室,为此追杀我三十年,不打算和我道歉?”
商刻羽攥紧剑柄,不发一言。凡迹星倒是挺委屈的:“不过始终是我年纪最小,腰板都直不起来,见谁都得叫一声哥哥。”商刻羽狠狠瞪他一眼。亦孤行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不抓重点:“你们还不懂?无上夷断剑之后,才突破了地仙。我们都被手中剑束缚了修为,因为它会操控我们的识海……”商刻羽再一次打断他:“操控着你去修魔道了?操控着你去助纣为虐了?还是操控着你去伤天害理了?”凡迹星耸了下肩,难得附和:“我也想这样问。”商刻羽逼迫:“回答!”亦孤行:“……”商刻羽眉目冷厉,提剑指向他:“你既嫌弃,还不将剑交出我夫人的剑拖累了你,一边又霸占着不放,你恶心不恶心?简直比凡迹星还要恶心!”.话音落下半响,柳藏酒没听到燕澜的回应,转头瞧他,见他下颚绷紧,面色明显不虞。看:“刑刀除了长得还不错,哪里都配不上小姜,也不知小姜瞧上他什么了。”整天面对燕澜这种几乎无可挑剔的相貌,总不能看上刑刀的长相。“就算没你对比,小姜时常见我,也该拔高一些审美吧。”柳藏酒自认欠缺天赋,没个好用的脑袋瓜子,但狐族男子的俊美,放在整个妖族都是数一数二的。过往满世界寻找三姐,遇过不少危机,其中好几回都是被好色女妖抓了起。”自从离开幽州金水山,燕澜从没听姜拂衣提过刑刀一句,也确定他二人并无接触。此事定有蹊跷。但哪种蹊跷,能让姜拂衣主动投怀送抱,哭的梨花带雨,施展美人计?燕澜难以思考,眼眶酸痛发沉,眼后一处位置,像是后灵境,突突跳着疼。不得不先控制自己。病中未愈,他近来穿的衣裳,都是较为松散的玄色宽袖纱衣,柳藏酒似乎听见指骨响动的声音,怀疑他藏在袖中的手,捏成了拳头,准备上去揍人。柳藏酒又赶紧安慰他:“放心,你妹妹的聪慧你还不了解吗?连漆随梦这种天才剑修都能轻松拿捏,区区一个刑刀,更是不在话下,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她吃不了一点亏,只能是那些觊觎她美色的狗东西吃亏。”燕澜:“……”挨骂之后,他冷静不少,倏然想起:“我的眼珠没有泛红?”没从柳藏酒眼中看到异样。柳藏酒望向他的眼睛:“没有啊。”奇怪。燕澜有些摸不准红眼的规律了。姜拂衣知道燕澜来了,但她专心应对姜韧,并未看他。而姜韧使用不了感知术,却好像感知到了燕澜。转头朝燕澜望过去。燕澜和他的视线撞在一起。之前与刑刀有过几次接触,虽不深,但燕澜隐约觉得,这人和他记忆中桀骜不驯的刑刀,有一些差别。而且,又有一点熟悉感。姜韧眼神复杂,晦暗不明。看的是燕澜,似乎又不是燕澜,且迅速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姜拂衣:“巫族少君来了,你如今有两条路走。”“哦?”“其一,朝我出手,赌一赌那位大荒怪物的本事。赌赢了,我本体遭受反噬,但顶多也就是将我出关之日延后几年。其二,随我走,我们联手,在最短的时间打破极北之海的封印,令你们母女团圆。”姜拂衣沉默,这还真是个不容易选择的难题。她的确很想早日救出母亲,但与姜韧合作,绝对不是母亲愿意看到的结果,根本无需考虑。甚至于说,在解决掉姜韧之前,姜拂衣不能轻易去破坏极北之海的封印。那些封印同气连枝,打破极北之海的封印,会令其他几个顶尖怪物的封印一并动荡,给姜韧可乘之机。万一导致生灵涂炭,因果便落在了母亲身上。这大概正是母亲不愿与他合作的原因。之所以难选,是姜拂衣还不死心,很想假意投诚,混到他身边知己知彼。想知道他的目的。想知道他麾下的大荒怪物都有哪些。然而姜拂衣毕竟没有柳寒妆那般精湛的演技,姜韧也不是一心报恩的兵火。害怕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姜拂衣拿不定主意,唯有采取缓兵之计:“我现在脑海里乱得很,需要时间考虑一下。”“没有时间了。你不仅死而复生,修为增长的速度更是超越认知,无上夷再蠢,也该猜出你是大荒怪物。”姜韧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