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拂晓足尖一勾在空中荡了几下弯唇带着几分撒娇意味道:“这里除了四哥就没旁人了,谁会瞧见。”扇柄垂落杏色流苏于石青刺金边月华裙,夭夭若缤纷之花叶。朱棣刮了一下她笔挺的鼻梁笑斥道:“你这鬼丫头,在别人面前一本正经,在我面前就放肆成这样,真是该打。”拂晓皱一皱小巧的鼻子调皮地道:“四哥才舍不得打我呢。”朱棣无奈地摇摇头,挨着她坐在凳上后道:“说回正经的,父皇有意让你回宫,你自己觉得如何?”“回宫……”捻指扇柄轻轻一动,扇面顿如风车一般转动不休,模糊了上面原本清晰的仕女图案,她却望得出了神喃喃道:“这一次回去想再出来是不可能了。”“我明白,但是……”他覆住她执扇的手静静道:“四哥却希望你回去。”拂晓讶异地抬起了头,却闻朱棣续言道:“这一年来你受了多少惊吓苦楚四哥均瞧在眼中,你虽足智多谋胸有城府,但到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北平与蒙古毗邻,他们虽暂时消停了但难保什么时候又来作乱,防不胜防,若真伤了你,你教我这做兄长的如何安心?”“另外还有一层,父皇从了你若不依只怕要惹他不快。”他轻揉拂晓梳成发鬓的三千青丝柔声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离别总是难免的,只要你心中记着四哥就行了。”寂寂良久,她拨开朱棣的手娇笑道:“北平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住了一年早腻了,原本就在想着什么时候回京呢,现在被四哥一说好像我赖着不走似的,还把人家头发给弄乱了,又得叫若雪的莞尔一笑,做出一副举手投降的样道:“好好好,都是四哥的错,四哥不对,行了吧?”第三十九章如此真相(3)朱棣诧异之下蹲下身一块块拂去砖上黑灰,果然每一块里面都是金光闪闪,就连拿在手里的份量也远重于一般砖块,当是黄金无疑。“怎么会这样?”朱棣的喃喃自语被拂晓听在耳中,她低眉浅道:“谁能想到原来足以匹敌国库的黄金就藏在眼皮子底下。”朱棣起身带了欢喜的兴奋道:“正是,谁能想到那些元人如此狡诈,把黄金制成砖块铺在地上。”拂晓静静地看着他,清亮眼眸中瞧不见一丝欢喜之意,“怎么?四哥以为将黄金制成砖块的是元人。”“难道不是?”朱棣被她问的好生奇怪,浓眉微蹙道:“我本以为父皇以空宝藏为由让我们与元朝拼杀削弱彼此实力,但现在看来似乎又不尽然,宝藏确实存在,那么父皇的打算……”要凭空揣测一个人的心思想法是很难的,何况是像朱元璋这样喜怒不定的主。拂晓对着火把比一经比半透明的指甲,话锋一转忽地问道:“四哥,你是在战场上长大的,文臣武将见得多了,不知终洪武一朝四哥最佩服的文臣武将是哪两个?”话题转得太快,朱棣被她问得有些发愣,稍后才答道:“武将莫过于徐将军,至于文臣当属刘基,可惜他们均已过世。”“刘基,字伯温,随父皇东征西战多年,足智多谋运筹帷幄,往往能够准确分析战场形势预料敌军动向,助我军克敌制胜,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可惜晚节不保,卷入朝廷争斗中被父皇削爵罢官,最后于洪武八年病逝。他被称为天下朝第一智士,与三国时期诸葛亮并驾其驱,纵是在他死后的今时今日也无人可超越。”朱拂晓娓娓道来,说的丝毫不差,仿佛亲眼见证了刘基波澜起伏的传奇一生。言罢,浅叹一声,她对向满面不解的朱棣道:“四哥,还不明白吗?有这位天下第一智士在身边,父皇要想找到元朝藏起来的宝藏并不难,何况当初宝藏刚刚转移至此,必然留下蛛丝马迹可循,纵使没有地图在手也能找到。”经她这么一提醒朱棣当即明白过,父皇在刘基帮助下找到了宝藏,为何要将你制成金砖掩藏起来而不直接取用以振国本?”拂晓敛衣俯身想从地上拿起一块金砖,却因过于沉重不得不放弃,垂首看因过于用力而短暂发白的手指她默然一笑反问道:“为何要拿?除蒙古蠢蠢****之外,国家平稳,百姓安居,国力蒸日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拿不拿这黄金实在不是一件要紧的事,与其现在充入国库还不如留在此地,万一今后大明出现什么天灾人祸国库不济,这里便成了救命稻草,说到底,父皇还是在为允炆的将来做打算啊!对他,父皇可真是殚精竭虑,唯恐不详!”仿佛有一把看不到的利刃从头刺到脚,贯穿整个身体,朱棣极力抑制心中悲怒,尽量以平缓的声音接下去道:“所以他明知宝藏在此却不取去,只让工匠将黄金化了制成砖,一块块铺在这地上,然后洒灰做旧让人看不出原到这儿他笑意阴森,“好一个深谋远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