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党应该是最不希望国家发生动荡的人。
滕钺自称是雇佣兵,十六岁上战场,又被分配这样危险的任务,他是隐秘战线的人?周末忍不住开始发挥想象力脑补,最终她颓然地垂下了手臂,郁闷地躺在床上。如果一切如她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看滕钺拿沉重的小样儿,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首先一点,他的愧疚是因为自己没有完成任务阻止成功,还是因为,这件事其实也和他有关?后面那个猜测,让她不寒而栗。羊驼又是什么身份?他们俩是搭档的关系,还是相互掣肘的关系?滕钺说她爸妈不在他们的人手里,那在谁的手里?又隶属于哪一方的势力?滕钺所在的势力又是哪一个?如果她和滕钺他们在一起,是否会成为别人要挟的目标?这些问题,通通想不通,她还不敢去问任何人,她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她穿了拖鞋,走下楼去,站在周三的身边,摸了摸它身上柔顺的毛发。想了想不禁自嘲,此刻她唯一能信任的,就是眼前这只才一岁多又大又蠢的狗。只是站在它身边摸着它,就觉得似乎没那么绝望了。她看着楼上,心里好奇,羊驼和滕钺是否也在黑暗之中,正拿着枪杆对着她,她现在逃的话,又是否能逃得出去。刻意留意过之后,她发现,很多时候,她身边要么滕钺,要么羊驼,总之会有一个人存在,虽然他们没有刻意地监管着她。这些,从羊驼脸上是完全看不出来的,他依旧每天嘻嘻哈哈跟痞子一样,周末觉得,他如果去娱乐圈,一定是影帝。她并没有马上就走,而是寻找着合适的时机,让人滕钺和羊驼追踪不到的时机,毕竟周三的目标实在太大。滕钺这些天也越发的沉默,马敛歌以为他们在冷战,凑到周末面前,指了指滕钺:“你们吵架啦?”周末不敢表露出任何异状,便装作吐槽的样子,开玩笑说:“你怎么那么八卦!”“不是我八卦,你们这样整天不说话,感觉气温都低了几度。”周末见他还是满脸好奇,便撇了撇嘴,“你看他像是能和人吵架的样子吗?”马敛歌道:“不会吵架,冷战总会。”周末实在装不下去,便淡淡地说了一句:“大姨父来了吧。”马敛歌见她情绪也不高,缩了缩脑袋,继续捣腾他的电子设备去。有了离开的想法后,她每天依旧正常修炼,安安静静,就像那天和滕钺说过的话只是一场错觉。除了箭矢,她不敢做任何准备,她主要防备的人不是滕钺,而是羊驼。滕钺即使瞒了她许多事情,甚至最开始的接触都只是一场任务,但对这个人,她有股莫名的信任,只是羊驼,她始终看不透。江城之行出奇的顺利,除了开始的时候遇到了树皮脸老头儿和一群变异豺狗之外,也就宴会上和那女孩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之后岳渊渟十分热情客气地送了他们一些物资,将他们平平安安地送出江城。有了疑虑之后,似乎别人做的每一件事都充满疑点,就连岳渊渟这种看似非常正常的举动,都给了周末无限遐想。他为什么要对他们这样客气?是不是因为滕钺、羊驼背后的身份或者他们的后台背景?岳渊渟一看就不像正常范畴的人,还有他那一帮乖巧听话的如同绵羊一样又如同□□大哥的手下们,这样的人会无缘无故的做好人好事?江城这么多人,他照顾的过来吗?她感觉自己快要走火入魔了,克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她决定,周三醒来之后,离开滕钺。这个决定做出她自私也好,凉薄也好。滕钺,或者说他背后代表的势力,她信不过!作者有话要说写不出来(>﹏滕钺脸上淡淡的笑容唰一下从脸上褪了下去,眼底弥漫的全部是蓬勃的怒气,愤怒、无奈各种情感交织奔腾,那样的眼神竟刺的周末不忍再说下去,只能抱着他的被哄着,“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可她心头萦绕的却是滕钺说的那句‘我阻止过,但没成功’。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他阻止过什么?阻止过末世的爆发?末世不是因为火山和地震引起的核泄漏导致病毒变异吗?这种天然灾害靠他一力如何阻止?还是说,这场末世,实际上不是天灾,而是人祸?这个想法让她如坠冰窖,透心了凉。她完全想不到这世上还会有这样疯狂的人,他们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让世界跟着毁灭,是恐怖分子?滕钺说他去阻止过,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怎么知道这件事?又如何去阻止的?这些问题如一团丝线般缠绕在她心头盘旋不去。滕钺也知道自己失言之下,透露过多的消息,有些懊恼地抹了抹脸,但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