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花白着头发,穿着黑色工作服的慈祥老爷爷。
管家爷爷似乎看出他与那群公子哥们的不同,在其余人大人似的聊家里生意或各种奢侈品时,便偶尔低声和他聊几句家常,然而预想中窘迫半点儿没看到,少年没有丝毫自卑胆怯,反而因为插不上嘴在那干着急。管家:“……”一时好笑,又不忍少年处于这个环境里,不多时便对顾自聊天的韩洺道:“你大哥等会儿要回来了。”对这个大哥韩洺很忌讳,立马起身:“我们上二楼玩!”转移阵地后,终于不再干聊,几个男生去了影音室看片,林筝本是某国动作片后,红着脸出来了。都十八岁了,倒不是不看,他是忍受不了和一群人看。不看的人全在韩洺卧室打游戏,林筝手残,不好意思拖后腿,只坐在一旁围观。没多久,围观到了书架上。
上面居然有那么多他想买都买不到的绝版书。“除了我大哥,大人都不在家,
其实我大哥你也不用在意,
他在一楼,基本不会上来……”韩洺注意到他盯着书架看个不停,放下手柄,顺着他的视线将其中几本绝版书取下给他,“我不爱看书,都是我妈随便买的,你喜欢哪本都拿走吧。”
林筝珍惜地摸了几下,翻开看起了给你。”“我不要。”“……”阮云雨那时候也在,挑眉打趣道:“第一次见些什么,笑了几声。韩洺继续坐下打游戏:“笑什么笑?人家跟你们这些不思进取的学渣能一样吗?”“是是是!不一样!确实不一样。”纵然林筝再不敏感,听了这话也能察觉一些微妙的情绪在旁人眼里传递,他想说什么,又没劲儿,第一次在朋友家如坐针毡。不多时,家里打是店里的帮工骑车摔倒,现在送去医院了,店里事情多,只有他爸林金涛在,问他有没有时间回去帮忙。林筝家里开了一家早餐铺,很多年头了,离学校不远,生意一直不错,爸妈就是靠着这家店在雩城生根买了房,养活一家人,林筝平时有空就会在店里帮忙。“好,我马上过去。”在阳台挂了电话,他连忙去找韩洺,还没走到那扇门前,忽听里面一阵哄笑。“真的假的,你喜欢他?开什么玩笑?”“别笑!好笑吗?”“好好好!不笑!你先发誓没开玩笑!”“……”“你喜欢他什么?脸蛋?”“俗不死你!你们根本不知道林筝有多好,性格好,长得也好,做事还特别可爱……说实话,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偏偏他自己还不觉得……”韩洺笑了声,“还老觉得自己特硬汉。”“咦——”“来真的还是玩玩?”“真的,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不是吧?你们都不是一路人。”“怎么不是?我们很合得来。”“……没觉得,都是你硬往人家跟前凑吧?”“滚蛋!”“别踹……真的,每次你把他叫出不上话。关键他这人也挺搞笑的,我们聊圈内的事儿,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还问,问就算了,老爱傻乐……”“操,他那是把你们当朋友,你这么说他?”“我怎么说他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嘶!不是吧?你要为了他跟我们干?”“都是兄弟别动手……好好的干嘛!”阮云雨在劝架。“妈的,再让我听你说一句他不好……”林筝转身走了。下楼时身后那扇门哐哐乱响,也不知是不是真动手了,
不过林筝已经没心思关心,
他在客厅留了张“我家要有事,
要先回去帮忙”的便利贴。
落笔之际,余光看到有人过来。青年穿着浅灰色家居服,身形挺拔,像是一棵高高的、长在阴影里的白杨,五官却有着极具攻击性的锐利,眉弓很挺。明明是会引人注目的面孔,可林筝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害怕。也不知是不是被吓得晃神,林筝总觉得对方看到他后,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意外。转眼间又面色沉静地站着不动了。林筝先开口:“我是韩洺的同学,有事要先走,他还在上面打游戏,我给他写个便利贴说下。”他这次没说朋友。青年看了他半晌:“我是韩霁山。”直接忽略了他后半句话。“哦,哦。”林筝挠挠头,一连哦了几声,又指指便利贴,挪着步子走了。那天下午外面飘起了毛毛雨,是林筝最不喜欢的阴雨天,他在韩霁山的注视下有点儿紧张地走出韩家,走到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