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笔画二十”和敌方同归于尽。
林筝残血存活。只呆了片刻,他看着游戏里的尸体,转身回城。朱小城贫个不停:“笔画老板什么路数啊这是?以后这种送死的差事交给我啊……”林筝抿着嘴,认真玩游戏,一连赢了几把,到了时间,朱小城开开心心下播,下播前还特意把林筝带回来的小熊往镜头前举了下:“我表弟就不给你们看了,不过他的玩偶能给你们瞧瞧,知道这个胸针是啥吗?拾金不昧纪念品!好玩吧?”直播间立马全是刷哈哈哈和可爱的,有几个网友认识那logo,又开始刷满屏模拟大人的话:【你看看你表弟,人家是r大的,你就知道打游戏!】朱小城揉着肩膀和粉丝说再见,关了直播,便去看林筝。林筝还望着手机出神。朱小城:“不会上瘾了吧?那我罪过大了。行了,快去睡觉吧,明天请你吃麻小。”……回了房间,微微发热的手机已经冷却,林筝呈大字瘫在床上。此时此刻,他的脑里不停回放游戏里的那个画面。明明是虚拟游戏,里面的一切生死全是假的,可韩霁山冲过来时,林筝却仿佛看到一场真实存在的同归于尽。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早上,江向磊问他记不记得昨晚的事,他撒谎了。那时候并不是完全醉了,韩霁山背起他的时候,林筝就已经嗅到了对方身上的熟悉气息。他的身体在那时变得软绵绵的,一动不动,不是没有力气,是不想动。酒精令人头脑发热,他当时抓着韩霁山的肩膀,不由自主想起当初被江向磊发现同款银牌询问时的心惊胆战。就像小时候做错了事,大人说一点儿相关的小事他都会心虚。从韩霁山提出要将银牌一分为二时,他就隐隐猜出一些微妙的东西,他没有拒绝,甚至积极同意,根本不仅仅因为那是灰灰的狗牌。有几个瞬间,他也动过这样会让韩洺气到崩溃的痛快念头。口口声声说着韩洺为了报复别人而接近自己,却又在潜意识做着同样的自私选择。初一那年,有个男孩总在班里和林筝过不去,喜欢说他的狗是个瘸子,说他牵狗出去的时候像搞杂耍的,有次甚至在课间大声冲他“玩笑”道:“林筝,你最近不是想买游戏机但钱没攒够吗?别攒了,要不你牵着你的狗去街上装乞丐吧?一定会有人给钱的!”初中生已经情窦初开,那个男孩其实是第一个给他表白的同性,被他拒绝后,就用这种方式让他难受,抑或是自以为是地吸引他的注意。林筝从没与他正面争执过,只是在他用灰灰“开玩笑”的第二天,带了个帅气又比他们成熟些的男生来学校。别人交头接耳问那是谁,他只嘿嘿笑着,一脸傻样。那个男孩却坐不住了,放学堵着他问:“我问了那不是你亲戚,怎么莫名其妙送你上学还帮你背书包?你不是说自己不是同性恋吗?”他笑呵呵的:“这种感觉没办法和你说的,我也没想到世上真的有那种让你打破原则的人,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男的还能喜欢男的呢。”语气那么天真。男孩不敢置信,后退几步,突然间崩溃地跑了,后来没多久转了班,每次见到林筝都眼神闪避着走。而那位送他上学的别校帅气男生,林筝用一周的零花钱结清尾款后,就再也没见过。从那时候开始,林筝就知道,被爱有时候是一种武器。可不是每一次“被爱”都能用一周的零花钱付清。那个微醺的夜晚,林筝安安静静趴在韩霁山宽阔的肩背上,他认定这是最后一面,他年少时在姑妈家的烦人,和掩藏如今的自私邪恶,韩霁山全部看到了。他趴在韩霁山背上,忽然很想灰灰,于是软绵绵地叫了一声灰灰。身下的人似乎停住脚步,夜风冰冷刺骨,那张隐去锋芒的脸微微偏头看他。林筝晕晕乎乎的,听到他用很遥远的声音说:“我没欺负你,是你……是你一直欺负我,还都不记得。”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45749608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7517070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咸鱼不神气20瓶;是三羊啊11瓶;qiu秋10瓶;怀冬至6瓶;balance、好酸哦5瓶;雨路雨路、轻薄の手术刀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一觉醒来,腰酸背痛,林筝还没适应光亮,就被床边幽幽冒出来的三张脸弄得险些心脏骤停。“你、你们干嘛?”江向磊满脸深沉:“你知道你昨晚干什么了吗?”高明明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