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霁山已经快被他逼疯了,声音磨着他的耳朵传进去,险些把人烫伤,“筝筝,只是抱抱闻一闻。”说着,难以抑制地嗅了嗅。热气喷在他颈窝,林筝一缩脖子,彻底不出声了。韩霁山也不再动了。男人的胸膛很温暖,心跳很急很快,林筝安静听着,忽然笑了笑,眼睫耷拉下去,就这么进入有趣的梦乡。韩霁山则是半宿没睡。等他好不容易压制住那股热血上涌的冲动,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他去冲了个凉水澡,回来的时候林筝却变了睡姿,踹开了被子,一只脚外,一只脚藏在被子里。睡衣短裤本就宽松,他姿势放纵,翘在外面那条腿已经露出了雪白的大腿根……韩霁山瞬间憋红了脸,片刻后屏住呼吸过去,轻轻将那条腿握着放入被子里。青年不满地翻身,手还特欠地朝人家打一下。“……”幽幽的夜灯下,韩霁山凑近过去,他能看清林筝每一根睫毛翘起的弧度,于是不由自主低头,亲了亲那两扇睫毛。第一次,韩霁山在祈祷明天晚些到来。……“金丝雀”的生活比林筝想象中还要浮夸,玩了一个星期后,林筝有点儿不想玩了。这天周五,下班后和同事约了去聚会。林筝心里闷着事儿,喝了不少酒。他打车一个人回去的,推门就见几个保姆阿姨在收拾许多礼盒。林筝愣住:“怎么这么多礼物?”“今天是韩先生生日,很多礼物都直接送到家里了……诶,韩先生没跟你一起吗?”“我一个人回来的。”“哎呦,他以为你在医院加班,前不久去接你了!”“……”林筝喝多了,头有些晕,靠墙掏出手机,这才发现几个韩霁山的未接:“霁山哥我已经回家了,刚聚会结束。”那边一顿,应了声:“好,我马上回去。”“不急不急,注意安全!”挂了电话,他又想起阿姨那些话,便在网上订了生日蛋糕,订完,骤然发现桌上的蛋糕盒子:“这蛋糕……”“韩先生的朋友给他订的,据说是国外的同学,知道他不爱过生日,订个蛋糕提醒他祝福过了。”林筝走过去打开,问:“我可以吃吗?”住家几年的阿姨笑道:“当然可以,韩先生一般都不太吃这些甜品的。”林筝随便吃了几口,歪歪扭扭地上楼去了。不到半个小时,韩霁山到家,不料家里竟乱作一团。陈姨着急地冲过来:“韩先生!林先生好像过敏了!这会儿难受得不得了,在浴室里一边哭一边洗澡,他本来就有点儿喝醉了,还把门反锁,怎么都不愿意开门。这可怎么办……”鞋也顾不上换就冲进去,余光忽然注意到桌上那块蛋糕,慌乱的面色一沉:“哪来的蛋糕?”“您生日,陈彦先生让人送来的,林先生回来的时候随便吃了几口……”蛋糕里面有芒果。林筝对芒果过敏。韩霁山满眼阴翳,上楼前道:“以后芒果相关的东西都不要拿到家里。”“好的!”二楼卧室里,两个阿姨正在门口询问,韩霁山疾步上前:“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让医生尽快过来,再把客厅全部消毒一遍。这里我来。”浴室这种地方,她们本来也不方便进,应了几声匆匆走了。浴室里,林筝在花洒下用力挫着身上红成一片的地方,痒得直哭。“筝筝,先开门,”外面声音急切,“医生马上就来了,没事!”“呜呜呜我肿成猪头了!”他还有些醉,加上过敏造成的痒以及视觉冲击,整个人完全失去理智,“我浑身都是红的,好吓人!”“不吓人,只是过敏!就算过敏也很漂亮……一个人在里面会出事!快开门。”男人急疯了,额前青筋跳个不停,听里面没动静,正准备破门而入,门把手这时倏地轻轻一转,竟然开了。门缝里露出一张满是泪光的脸,皮肤红彤彤的。韩霁山在青年后悔得要关门之前,猛地挤开门缝,跨进去把人紧紧抱住。林筝光溜溜的,任由男人一边吻他脸颊一边扯下浴巾将他包裹好。过敏太厉害,他还在难受,哼了几声,忍不住双脚乱踩:“我从头到脚都痒!”韩霁山死死抱住他,勒住他要乱挠的双手:“我吹吹,筝筝哪里痒,我吹吹……”“吹完了还痒!”“我继续吹,还有哪儿痒?”“不止痒!还疼!”“哪里疼?”“这儿,我挠破了!”韩霁山亲过去,薄唇贴在那儿吮了好一会儿。“还疼吗?”“这会儿不太疼……”林筝满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