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了灵动的游鱼。

陆扶月望着这一幕，轻轻抿了抿唇，然后不解地抬眸望向身边的男人。

江寻与她并肩而立，察觉到她的目光正好侧头看向她，缓缓开口道：“好看吗？”

陆扶月神色微怔，然后再次抬头望向满天的流莹，点了点头。

江寻一笑，蹲下身随手从身边拿起一盏大红色的灯笼，递到陆扶月的面前。

陆扶月迟疑片刻，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灯笼。

江寻看着大红色的宫灯在陆扶月的手中发出淡淡的红色灯光，他淡淡一笑，然后又从地上随手拿起另一盏红色的花灯。

花灯上的纸绘着鸳鸯戏水，上面的角落里，有几行微不可察的小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两人就这样并肩提着同样的红色花灯，走在满天的流莹以及五颜六色的灯海中。

“从我有来到这里以来，冥界的天空便是这样昏沉黑暗，直到我无意中得到了一场机缘，离开了冥界，才发现外界的天空是明亮的。”

“你看，现在的冥界是不是比外面天空更好看……”

江寻并非一开始就是五大鬼王之首，在他并没有成为鬼王之前，不过只是一个刚刚死于非命的凡人魂魄。

在那之前，他和普通的凡人没有什么两样，如果硬是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他自小便无父无母，生在战乱之中，也死在战乱之中。

因为做够了什么也没有的凡人，所以他死后选择了修炼鬼道，不入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