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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鸢赶路疲惫,怕是路上什么东西都未吃。”季清鸢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她耳根一热,心里也有点软软倒下,人确低下头,小声道:“我早就辟谷了。”她现在可是大乘期修士。怎么还会有人担心大乘修士会不会饿的?宋听澜摇摇头,含着浅笑道:“不。”“我知阿鸢喜欢。”季清鸢心里一暖,拿起一块桃花酥,咬了一口,淡淡的甜便在在口中化开。“好吃吗?”季清鸢轻轻点头:“好吃。”宋听澜停顿了一会儿,最终问道:“关于那位妖王……”季清鸢知道他想问什么,将口中的桃花酥全部咽了下去,才道:“他确实就是那位妖王。”“师兄记不记得我曾经,有过一只灵宠?”闻言,宋听澜回忆道:“我记得。-g/g~d\b?o,o?k¨.!c!o*m\”“莫非,他便是……”季清鸢点点头:“对,他就是我那只灵宠。”“归墟塔封印松动,我在后山林子里,机缘巧合捡到了他,便将当时的他当作灵宠养了一段时间。”说到这儿,她停顿一会儿,最终道:“小川虽是妖王,但性子单纯,没什么坏心思。”宋听澜淡淡颔首,道:“自然,阿鸢放心。”“阿鸢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我会好好照看他。”嘴上这般说,眸光却微冷。单纯?能当上妖王,坐了数百年的妖王之位,能是什么单纯的人?不过是骗着阿鸢罢了。 ……一番夜谈结束,刚送走宋听澜,季清鸢关好门,吹了烛火打算久违地好好睡一觉,犒劳一下身心俱疲的自己。如今夜色已深,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有力气处理事情。她刚躺下,还未有半个时辰,便听到了细微的动静。“咔哒——”一声极其轻微、几不可闻的异响,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骤然打破了室内的沉寂。声音好像来自…窗户。季清鸢坐起身来,眉头微蹙。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敢私闯她的寝屋?她稍稍屏息,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雕花木窗。窗外,隐隐可见沉沉的夜色和摇曳的竹影。就在她疑心是自己幻听之时——“吱呀——”又是一声,比刚才清晰了许多。木窗的插销,竟被一股极其灵巧的力量,从外面无声无息地拨开了。紧接着,一道火红的身影,如同暗夜里灵巧的猫儿,又带着几分少年人的莽撞,轻巧地从那敞开的缝隙中一跃而入,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铺着柔软织毯的地面上。季清鸢一顿。竟然是岑川!他落地后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碧绿的眼眸在昏暗中如同两颗璀璨的猫眼石,警惕地搜寻着。当他终于看清床上坐着的、静静盯着他的身影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了。“阿……阿姐?”岑川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前一秒还因潜入成功而有几分愉悦得意的人,此刻却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似乎那看不见的尾巴都瞬间耷拉了下来。屋内只有一支烛火未吹灭,散发着微弱的暖光,昏勾勒着他俊美中带着几分少年鲜活气的侧脸轮廓,此刻那脸上写满了做错事被抓包的窘迫和一种急于解释的急切。像只闯了祸后试图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祈求主人原谅的大型犬科动物。季清鸢揉了揉眉头:“小川,你怎么能……”“阿姐我错了!”她质问的话还没出口,岑川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动作快得像一道红色的闪电。他不由分说地张开双臂,带着一股少年般的、清新又炽热的气息,结结实实地扑过来将季清鸢抱了个满怀。季清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熊抱撞得一个趔趄,后背重重抵在了冰凉的床板上。如同暖阳晒过松林般干净蓬勃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他的手臂收得很紧,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力道,毛茸茸的狐耳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正蹭着她的鬓角,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阿姐,我真的错了……”岑川的声音闷闷地响在她颈窝,带着浓浓的鼻音和毫不掩饰的委屈撒娇,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我不该乱发脾气,不该跟那两个讨厌鬼吵架惹你生气……你别赶我走好不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像只寻求安慰的大狗,毛茸茸的脑袋还在她颈窝里依赖地蹭了蹭,蓬松的尾巴更是无意识地、讨好地卷上了她纤细的腰肢,带着暖烘烘的温度。季清鸢被他这直白又黏糊的认错方式弄得有些懵,原本积蓄的怒火像被戳破的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