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如同破布娃娃般咳血的侍女,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里此刻没有丝毫波澜。
“谁准你踏足此地?”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如同最上等的玉石相击,却浸满了令人骨髓都冻结的森寒杀机,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落在地。季清鸢强忍着剧痛和眩晕,大脑疯狂运转,她张了张嘴,下意识模仿着那个魔族侍女的声音,发出惊恐求饶的辩解:“尊、尊上……奴婢……奴婢是来送……”然而,她破碎嘶哑的声音刚挤出喉咙——“来人。”北冥离薄唇轻启,他甚至没有再看地上那只脆弱而胆大包天的蝼蚁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是玷污。“带下去,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