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是姐姐妈妈的骨灰,你为什么不能还给姐姐?”
“景迦南,你居然和那个小贱人一气,来质问我?”
许芝保养得精致得体的脸因为生气而显得有些扭曲。
一大早,她的好儿子就堵着她,让她将那个短命鬼的骨灰还给那个小贱人,这叫她如何不生气。
景迦南大声反驳:
“她不是小贱人,那是我姐姐,你说过的!”
“景迦南!”,许芝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看你是被那个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了!我是说给你爸爸听的,你居然当真了!”
想到那个狐狸精私下里可能勾引自己的儿子来对付她,许芝恨不得她赶紧成年,将她送出去她才能心净。
“是她让你来的?”,想到只剩下三十多天了,许芝陡然变得平静,嗓音里的尖锐也弱了几分。
景迦南摇头:“不是,是我听到了昨晚你们的对话。”
许芝想到赵家答应给的那两亿彩礼,释然地抿嘴一笑:
“你放心,等你姐姐出嫁了,骨灰肯定会让她带走的,有你什么事,快出去!”
许芝将儿子往外赶,没想到这小子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和她作对,居然一动不动,甚至直言不讳道:
“什么出嫁,那个男人的儿子比姐姐还大好多,你们不能这么对她!”
“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把姐姐嫁给那种人换钱!”
少年像只被激怒的小兽,梗着脖子反对。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少年冷白的脸上赫然多了一个巴掌印。
景迦南被打得偏过头去,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
许芝气得面容扭曲,恨铁不成钢地给了儿子一巴掌,抖着指尖,面目扭曲,咬牙切齿地提醒:
“景迦南,我这不都是为了你铺路,景家家底没剩多少,我要再不为你谋划,你将来怎么办!”
景家靠嫁女儿发家,当年景向雅嫁给沈昭南时留下的彩礼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这要是再不借着景姒婳狠狠捞一笔,她儿子的好前程从哪里获得。
倔强的少年从挨打中回过神,依旧倔强地仰着下巴,目光坚定执拗:
“我不需要!”
他不需要用姐姐的婚姻来换取前途,他是个男人,顶天立地,不会让姐姐受委屈!
说罢,他顶着醒目的巴掌印越过还在生气的妈妈离开了三楼。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少女抱着猫站在她卧室的门边。
身上穿着件款式简单的方领睡衣,伶仃的锁骨挑着,蔓延至肩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肩上。
她正定定地看着他,目光似是看到他了脸上的巴掌印,瞳孔微缩。
景迦南有些不好意思地垂头,微微侧头,想遮住那个巴掌印。
他下意识地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谢谢你的创可贴。”
景姒婳将睡衣的裙摆往上提,温声道谢。
少女的肌肤是刺眼的白,景迦南眼微抬,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她贴着创可贴的膝盖上。
霎时,耳根通红,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不用谢,姐姐,我给饼饼买的衣服合适吗?”
“嗯”,景姒婳点头,“我今天下午出门有些事,你能帮我带饼饼去宠物店洗个澡吗?”
景迦南没有丝毫犹豫地应了下来。
京市的六月份已经有燥热之感,道路两旁的行道树为无处躲藏的行人提供着片刻的阴凉。
因为许芝和赵成定好的酒店和景家所在的别墅区只隔了三条马路,为了摆脱司机的监视,景姒婳选择步行。
出门之前许芝还不忘沉声警告她不许耍什么花样,否则就把她妈妈的骨灰撒在后上,把股份卖掉。
她只得敛目乖乖应下,说会好好陪赵先生吃饭,许芝这才作罢,给她转了三千块放她出门。
景姒婳今天穿了一件藕粉色无袖收腰连衣裙,衬得她肤白如雪,将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走起路来细软的腰肢轻摆,摇曳生姿。
在转过最后一个路口,她停在转角花店前。
环视了一下店内的鲜花,最终买了一小盆茉莉捧在手里。
金色的阳光碎影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米粒大小的茉莉花苞上,站在树下的少女用细白漂亮的指尖轻轻抚摸了几下花瓣。
紧接